舒景华顿时傻眼了,侯忠波不是应该把自己叫去,将永安集团的联系方式给自己的吗?怎么把聂飞给叫过去了?这时候,一种不安的感觉在舒景华心中升起。“侯班长找我上来是有事?”聂飞进了办公室笑着问道,他也没想到,侯忠波居然把自己给找过来。“坐!坐下说!”侯忠波笑着指了指沙发,马明波又给他倒了水才出去,聂飞坐下,侯忠波又散了烟,弄得聂飞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聂飞同志你是学建筑专业的吧?”侯忠波笑盈盈地抽了一口烟问道。“不错不错!好专业,大学生有前途!”“是啊,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聂飞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要真说学历,其实侯忠波比聂飞的要好,这点他是知道的,侯忠波是某所颇有名气的大学的工商企业管理专业毕业的,后来又在省行政学院进修,而聂飞只是当初洪涯县的一所中专升高职的学校念书的,完全不一样。“要说学历嘛!肯定比不过侯班长!”聂飞又笑了笑,侯忠波是正儿八经的本科学士学位,现在还在读在职研究生呢,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挺上进。“这个你拿去!”侯忠波便笑着从包里将那张名片拿了出来,“永安集团的业务,公司委托给你,由你去联系!”“侯总,这不太好吧?”聂飞挺惊讶,他没想到侯忠波把自己叫来是这么一个事情,赶紧摆手推辞,“公司除了精雕分厂的业务之外,其他业务都是由舒副总分管,我这么做,似乎不太符合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侯忠波一脸正色地摆摆手,“我作为总经理,有权灵活并且合理地分配各个副总分管的工作!”“你是学建筑专业的,虽然你从来没搞过建筑行业,但多少对招投标的事情有所了解,就算是临时抱佛脚找资料来学习,你有相关的经验,学习能力和速度也是比舒景华快得多的!”侯忠波说道。“其次你跟曾董事长有这么一层私人关系,这笔订单对于咱们公司来说,意义非同小可,由你来跟进这笔订单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侯忠波继续说道。“聂飞同志,为了公司的发展和前景,你可不能推辞啊!”侯忠波将那张名片直接放到了聂飞的跟前,严肃地说道。“老班长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聂飞笑了笑,将名片给收好,聂飞又汇报了一些销售方面的工作,便告辞离去了。在办公室站起来转悠了两圈,侯忠波又让秘书通知舒景华过来,等到这家伙一来,侯忠波一脸凝重的脸色又摆上来了。“景华老弟啊!有个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侯忠波递给舒景华一根烟,脸色显得很郑重,“刚才永安集团的那个事情,我已经交给聂飞同志去跟进了。”舒景华闻言,夹着烟的手都抖动了一下,本来马明波通知他过来,这家伙还以为侯忠波是叫他过来是想把这个业务给他的呢,没想到突然听到这么一个结果,让舒景华觉得完全不可思议!马匹的,侯忠波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侯总,你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对吧?”舒景华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脸色牵强地笑了笑,“我是分管销售部工作的,而且直接负责平板、夹胶和钢化玻璃以及其他的一些附属产品的销售工作。”“我承认,永安集团这个客户是聂飞拉过来的,但好歹这部分工作是我负责的不是?”舒景华又说道,不管怎么侯忠波这样安排,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一种侮辱。“我安排给聂飞同志,主要还是有几点考虑的!”侯忠波笑了笑说道,“第一,聂飞同志是建筑专业毕业,对招投标的程序是比较熟悉的,而且他曾经在洪涯市还主持过两座水库的修建工作,有招投标方面的经验!”“第二点,正如景华同志你说的,聂飞同志跟永安集团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的,咱们作为企业来说,一切可是要以完成订单为主啊!”侯忠波就笑呵呵地看向了舒景华,“这个业务,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给拉来的。”“聂飞同志去跟永安集团联络,相信也不会出什么茬子!”侯忠波笑意更浓了,“当然了,如果景华同志觉得你能够胜任的话,我一会就让聂飞同志把联络的方式给你,由你去跟永安集团联系。”“老弟,我可是为你好啊!你不能不看不清楚形势。”侯忠波又坐到了舒景华跟前,笑盈盈地说道。“想想洪涯县马光严、还有以前分管咱们工作的周副市长。”舒景华看着侯忠波这若有似无的笑容,不过心中很快就咯噔一下,他算是想明白了,觉得侯忠波把这个任务交给聂飞,那还真的是为他好,不为别的,就为那句这个业务,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给拉来的。心道好险,今天侯忠波没有把这业务压-到自己头上,要不然的话,舒景华非得栽一个大跟头不可,永安集团跟聂飞的关系这么好,鬼知道自己如果贸然把这业务给接下来,万一这是聂飞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呢?要知道当初马光严是怎么倒台的?无非就是想故技重施,找点聂飞的作风问题吗?结果愣是被聂飞那妖孽一般的脑子给算准了,层层抽丝剥茧,拿住了帮马光严拍照的家伙,牵扯出了大年三十的流血冲突事件,最后一个县长,一个县委常-委,一个副市长包括其他的一些旁系人员全都给牵扯了出来!万一今天的这个事情也是聂飞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呢?把永安集团弄过来,摆出一副要下大订单的样子。今天张卫和何中美可都陪同来了,曾永安也表示要下单,这个工作要是交到舒景华手上,万一聂飞这次是跟曾永安玩的一手套路,突然这笔单子因为某种原因黄了呢?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