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彩姑也不说话了,把身上带着的两个小盒子取了出来,打开,把一小卷檀香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好,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把檀香点上。一股浓浓的檀香气味,立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再看身边的亚红和亚棉时,白彩姑看到了两个非常清晰的影子。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十分的暗淡,白彩姑跳下床,跑到了门边,把电灯打开。灯亮起来了,灯下,两个秀美的人影,就站在床前,白彩姑看得十分的清晰。乌黑的头发,拢到脑后,编成一根粗大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间,白净如凝脂一般的两张小脸上,分别镶嵌着一双乌黑动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时候,水汪汪的象水里的明珠在闪动。两个女鬼的样子,显得既好看又可人,只是她们身上穿着的粗布直裰,显得十分的破旧,垂到膝盖的下摆,还有好几个开裂的地方,后背上,还有好几个颜色不同的补丁。直裰是蓝色的,已经洗成灰白色,下身穿着的长裤,也是蓝色,同样也旧的不行。姐妹俩的绣花鞋,也已经破旧不堪,亚棉的右脚鞋尖,还破了一个大洞,大脚拇指都露出来了。这破旧的衣服虽然不好看,但倒显出了几分野性。正当白彩姑打量着两个女鬼时,女鬼亚红走了过来,右手伸出,纤纤玉指,把白彩姑的大手拉住了。“姐姐!你怎么主动去拉这个男人的手?他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亚棉一边叫喊着一边跺脚,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她还想走过来把亚红拉开,被亚红推回去了。推开亚棉之后,亚红看了妹妹亚棉一眼,脸上一脸平淡的说到:“我们也不是怎么好人家的女儿呀,我们只是在妓院里唱歌的女戏子而已。”“女戏子怎么啦?守身如玉的女戏子,就是好人家的好女儿!”一听姐姐亚红说出这样的话来,亚棉更生气了,两只脚在地上跺得飞快。“我们都被卖到妓院去了,哪里还能做到怎么守身如玉?老鸨不让我们接客而是让我们唱戏,无非是想让我们出名,然后卖一个更好的价钱而已……”亚红又是淡淡的说到。“不理你了,坏姐姐!”亚棉气得小嘴咧鼓得好高,她不再说话了,估计是心里想不通亚红为什么会这样。白彩姑只是笑着听两姐妹说话,当亚红抓着他的手时,他伸出双手,把亚红的一只玉手抓住,顺便还摸了两下。亚红的一只小手,软若无骨,白彩姑把亚红的小手抓在手里的时,觉得亚红的那一只小手光滑得和商店里的小果冻一样。只可惜,亚红的小手凉得像冰块一样。“我知道你叫白彩姑,但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你为什么到这个小小的银书村来。你看上去不像是农夫,所以你来银书村决不可能是来种田的,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又为什么要把我的几个仇人救走?”亚红倒是一直都没有生气,样子平和的询问着白彩姑。“我是一个当兵的,至于为什么要把那四个年轻人从你们的手里救出来,原因很简单,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做错了,你们不该把这几个年轻人当成报仇的对象,他们和你们扯不上半点关系!”白彩姑人虽然拉着亚红的手,但他没有更多的行动,只是安安静静的一边拉着一边说话。“什么叫做他们和我们扯不上一点关系?他们的祖上,恩将仇报,有了权势之后,不但没有想办法把我们从妓院里救出来,还和我们的仇家结亲,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和我们有婚约,还悄悄的把我们从妓院里弄出来,关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直到把我们逼得上吊而死,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有罪?”亚棉一听白彩姑的话,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的插嘴说到。“那只是银书村好多年前的一个人做的事,你们怎么能让这些年轻人去承担古人的罪过呢?”“我不管!做这个事的人,是银书村人,银书村就得为这事负责任!”亚棉气鼓鼓的说到:“我们没有让银书村人全部死掉,就已经够仁义的了,让几个考功名的人死掉,不算怎么!”“冤有头,债有主,是有人对你们不仁了,但你们不能因此而对银书村不义,那样对银书村不公平。”“公平?别人都把我们逼成了死鬼了,你还和我们说公平?这世界上有公平可言吗?”亚棉说着声音更大了。“当然有,大路不平众人踩,于理不公众人裁,银书村的年轻人受到了冤屈,我就要出来管。”白彩姑说着,声音有些沉了。“那我们呢?我们蒙受冤屈,谁来帮我们伸冤?”亚棉大声的问白彩姑。“你们的冤屈,是那个状元爷造成的,只是状元爷很久以前就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帮你们伸冤,如果哪一天我看到那个害你们的状元爷鬼魂,我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不知道为什么,说到那个状元爷时,亚棉变得淡淡的了。白彩姑刚想再开口时,亚红却摇了摇另一只没有被白彩姑抓住的手,嘴里说道:“白彩姑,你看上去为不像是专门为这四个年轻人而来的,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还是快点说说吧。”听到亚红这么说,白彩姑就直接把自己的鬼魂卡需要一个本领更大的女鬼来管理的事,和亚红姐妹说了。“恐怕替你管鬼魂卡是假,给你做个压塞夫人是真的吧?”一听到白彩姑说要找个有本领的女鬼管着鬼魂卡,亚棉立即冷冰冰的说到:“你的鬼魂卡里,有那么多的女鬼,你还不满足,等哪一天让我看到你的那些女鬼,看我不把她们全部杀掉!”“杀掉鬼魂卡里的女鬼?为什么?她们并不得罪你啊!”白彩姑看了亚棉一眼,十分不解的说到。“谁让她们没能管住自己的男人,让她们的男人跑到银书村来胡作非为!”亚棉说着,还悄悄的咬牙切齿起来了。白彩姑不禁哑然,幸亏园联浩尤美和韦丽英几个有先见之明,没让自己把鬼魂卡带在身上,要不然亚棉还真的有可能对鬼魂卡里的鬼魂们下重手,而自己的又极有可能阻挡不了这个亚棉的攻势……亚棉正想接着继续说时,亚红却对她摇了摇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转过头去,脸上笑了一下,嘴里对白彩姑说到:“去给你管着鬼魂卡也好,给你做个压塞夫人也行,我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三件事,你做成了,我就跟你走,决不失言!”“好,我答应了。”白彩姑大声的说到。亚棉一楞:“你怎么也不问一问我让你做怎么样的事就答应下来了?万一我让你去杀人放火呢?”“那就杀人放火好了,亚红,你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善良的光芒,如果你让我去杀人放火,那也一定是杀恶人,放火烧恶人的房子,这样的事情,我白彩姑向来是做起来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白彩姑笑呵呵的说到。“你这人,倒是很豪爽,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魄。”亚红看着白彩姑的脸,嘴里有些情不自禁的说到。“那是当然,贪生怕死还做怎么军人?”白彩姑昂头放了一个大炮:“临死前我白彩姑要是胆怯的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白彩姑!我们明天就出发,你说去哪里我就去那里,你说干怎么事就干怎么事,决不退缩。”亚红看了白彩姑半天,嘴张着说不出话来了。“你不相信我的话?”白彩姑看着亚红的样子,嘴里有些不高兴的说到。“不是,你这个脾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们的脾气有点像。”许久之后亚红才说到。“想起一个人?你想起谁了?”白彩姑很好奇。亚红看了白彩姑一眼,许久才说了:“我的父亲,他是一位将军,手下带有五六千人马。”白彩姑一听,呵呵的笑了一下:“我虽然也是个当兵的,但我从不带兵,不过和我同这个级别的人,很多人都带着上万的兵员,比你父亲带的兵还要多哩。”说起来,白彩姑的这个话是有点水份,有吹牛的嫌疑,但也不全是假话,和他同一级的人,确实有不少人带着过万的兵员,这倒是真的。亚棉一听白彩姑说这话,脸上冷笑了一下,嘴里没好气的说到:“白彩姑,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讲大话最不脸红的人!”“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在吹嘘。”“没想到你还是一位将军,看来我做的鬼的时间太长了,看人有些看不准了。”亚红说着,脸上笑了一下,样子十分的迷人。“说我是将军,那有些夸口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准将军,没有怎么具体的职务,只是一个闲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