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夏想也没想只凭人情就白用成达才的50亿资金,他也相信他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大,就是陈风也没有!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就是省委书记叶石生也不会红口白牙地张口就向成达才借50亿资金一用,而没有什么回报。夏想就笑:“看,我正准备说,成总就先提了出来,倒显得我不懂事一样。”成达才哈哈一笑:“我可不是将你的军,而是知道你的为人,才先不问回报就答应借你50亿。要是别人,我还得考虑再三也未必会同意。向你要回报,就是要你向我交给底,到底要怎么样运作?我可不想被你蒙在鼓中,否则就是你借我50亿还我60亿,我也不同意。”成达才想要的是一个如何实施的过程,他自然比别人看得长远,并不是只贪图眼前的利益,还想从中受益,就是想知道夏想的精心计划。成达才清楚,夏想的商业头脑和谋算,远胜于几亿元的回报。夏想嘿嘿一笑:“还真对不起了,成总,现在真的需要暂时保密……说白了,也不是非要瞒着您和陈书记,主要是我现在只是猜测200亿投资的动向,不想将猜测的结论摆出来。只有等他们真正付诸行动之后,我伸手向您借钱之时,一定和盘托出,怎么样?”成达才一脸凝重地看了夏想片刻,端起了茶:“来,以茶代酒,干了。”夏想知道,成达才同意了。几人一直喝了一下午的茶,谈论了不少话题,天南地北无所不有。成达才今天兴致也挺高,还透露了一些当年的情事,让夏想也终于相信了一句话,不管是高官还是巨商,只要是男人,都难过女人关。英雄难过美人关,千古流传,到现在也是屡试不爽。最后曲终人散的时候,夏想又想起了燕省即将迎来的变动,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陈风,尽管说来吴家要插手燕市事务的话,势必要从陈风手中分权,就目前来讲,夏想从感情上还是觉得和陈风更近一些,更愿意陈风掌控燕市的局势。“陈书记,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燕市有人要动一动?”夏想就试探着问了一句。陈风一愣,他一向知道夏想为人稳重,轻易不会乱说话,想了一想,摇头说道:“局势很平稳,而且燕市刚刚动了一名副市长,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变动,而且也没有察觉有任何动静?你听到了什么传闻?”夏想想了一想,还是含混地说了一句:“也没有,只是觉得方部长资历也到了,差不多也该向上一步了。”楚彤送几人到了巷口,拿出一张白金卡送给夏想,说道:“看得出来夏区长是一个雅人,应该比较喜欢安静的环境,送您一张打折卡,有时间的话,多带朋友过来。”夏想接过白金卡,收好之后抱之一笑:“有机会一定捧场。”成达才拍了拍夏想的肩膀:“可不要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以后有什么活动和聚会,就来红袖清香。”“红袖清香是雅事,再有成总金口一开,以后肯定要常来。”夏想目光闪动,看了楚彤一眼,笑容之中透露出一股真诚和亲切。楚彤被夏想的目光一扫,心中莫名地跳动一下,心想夏想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也是堂堂的区长了,也是在官场混迹了不短时间的人,怎么他的目光还这么清澈?看人的时候似乎不带一点杂质,和其他男人色眯眯的目光完全不同。直到夏想等人走出很远,楚彤还呆呆地站在巷口,目光之中有一丝疑惑和无奈,更有落寞和伤感,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周一一上午,处理了几起突发事件,因为有几个回迁户对江山房产给他们的户型不满意,非要调换,夏想就让吴港得出面处理。中午快下班时,晁伟纲向夏想请示,说是长基商贸的董事长元明亮在豪门酒店设宴,要宴请夏区长。元明亮终于要露面了,夏想也正要和他见见面,就点头同意了,同时吩咐:“请天宇、源清还有红心同志一起赴宴。”晁伟纲有些落寞地答应了一句,心中有些忐忑,觉得夏区长没有带他去,是对他的不信任。不一会儿,金红心前来汇报说是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夏想动身时,路过晁伟纲的身边,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办公室的工作比吃吃喝喝重要,好好再熟悉熟悉工作,争取早曰进步。”一句话说得晁伟纲心中热气升腾,差点感激得眼眶湿润。夏区长是真心关心他的成长,不让他过早地投入到吃吃喝喝的事业之中,对于刚起步的他来说,熟悉工作比任何宴会都重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夏区长,我记下了。”夏想赶到豪门酒店的时候,元明亮刚刚等了五分钟。他见夏想的时间安排十分恰当,不过早也不太晚,既不失身份,又给了他面子,心中就对夏想的评价高了一分。50岁的元明亮身材不高,瘦,但有精神,确切地讲,是浑身上下透露着精明强干的气质,但又不是让人一看之下就心生提防的精明,是一种让人看了觉得和他打交道会有利可图,并且觉得他眼光超前一定可以让你的投资得到回报的精明!这样的人,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气场,一种让人信任并且愿意将资金交给他来运作的气场。见到元明亮的第一眼,夏想就明白了元明亮的优势所在。元明亮的笑容很真诚,目光很精明,穿衣打扮透露着富贵之气,但又没有爆发户的粗俗——是一个聪明并且很会审时度势之人,夏想对元明亮下了一个第一眼结论。元明亮今天的本意是只宴请夏想一人,没想到从车上下来了数人,他并不认识陈天宇几人,不过随即就想到了几人肯定是夏想的亲信,具体来讲,就是政斧班子的人,他就暗想,夏想果然厉害,带着外人前来,明显是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给他任何私下里接触的机会。或者说,不给他许诺或是送礼的机会。元明亮的眼中就闪过一丝失望。元明亮今天宴请夏想的目的,是想给夏想一些好处,让夏想在以后多行一些方便。他也清楚只让白战墨高抬贵手就想在下马区为所欲为有困难,只要夏想真要找长基商贸的麻烦,也有的是办法,毕竟政斧方面的权力也很大,从行政上讲,一区之长才是下马区的法定代表人,有完全自主的行政权。遇到可以忍让书记的区长还好说,遇到不肯放权的区长,白战墨拿出一把手的权威去压夏想,也未必管用。元明亮是聪明人,知道在现有的政治体制下,区长好说话还好说,不好说话,就算有白战墨事事替长基商贸出头,政斧一边也有办法处处刁难。而且元明亮并不认为夏想是一个好说话好脾气的区长,虽然他也知道夏想在200亿投资问题上面,对白战墨做出了全面妥协。但总不能夏区长不发话,他就不主动示好,非得等有事相求的时候,他再和夏区长打交道,也显得他太不会做人了。于是,就有了元明亮出面邀请夏想赴宴的一出。金红心下车后,忙帮夏想打开车门,晁伟纲没有随同,他就得有眼色一些。夏想下车后,热情地和元明亮握手,笑道:“元先生太客气了,应该由我请你吃饭才好,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元明亮暗暗打量夏想几眼,英俊、英气,彬彬有礼,坦荡而不做作,还有一点是,年轻,真是年轻,乍一看,谁也不会相信他居然是一区之长,副厅级,尤其是他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一点装腔作势的作派,就更让他暗暗惊奇。按说能在官场上混到副厅级别的人,哪一个不是官场老油子?一般到了夏想的级别,就算没有官威,都多少有点官架子,喜欢拿腔拿调地说话。夏想却没有,他坦然而笑,淡然而立,仿佛就象一个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亲切之感的朋友一样,让人对他既敬重又喜爱。而不是单纯的敬畏。元明亮就有点迷糊了,夏想是怎么爬到区长的高位的?他不象是八面玲珑的人,难道在官场之上,坦诚和亲近还能让上级赏识不成?虽然不解,元明亮还是热情地回应夏想说道:“夏区长太客气了,其实是我的失礼,来下马区几天了,应该早就拜访您。只是一直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您别对我有意见才是。”一见面,都十分礼让,格外礼貌,第一回合,打平。到了豪门大酒店的包间,元明亮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众人就分别落座之后,夏想就又向元明亮介绍了陈天宇、谢源清和金红心三人。元明亮一一热情握手,并且赠送了名片。元明亮只身一人,他一点也不怯场,先是依次向夏想几人敬了酒。夏想也给了他面子,一饮而尽,陈天宇几天全看夏想的眼色行事,也都干了杯。酒过三巡,切入正题,元明亮就简单地介绍了长基商贸的情况。“长基商贸成立于1998年,注册资金10亿,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