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本来今天想和刘一琳再见面谈一谈,但宋一凡突然杀到打乱了他的计划,只能改成陪宋一凡了。宋一凡也有意思,或许是一早起来坐车的缘故,突然就困了,非要睡上一会儿。夏想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她就三下两下脱了外衣,最后没好意思脱秋衣,就钻进了夏想的被窝,夏想本想换一床被子给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已经躺下了,还闻了闻:“不臭,有男人味,我喜欢。”夏想无奈一笑,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宋一凡就真的睡着了。还真是对他一点也不设防,没当他是外人。夏想笑了笑,关上卧室的门,来到书房。市委给他分配的住房是三室两厅,还算宽敞。先给宋朝度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宋一凡来到郎市的情况,有些事情要交待清楚才好,毕竟是宋一凡是大姑娘了。宋朝度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宋一凡和夏想亲近,他也十分放心。本想有些话不想说,但忍了忍,宋朝度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口:“小夏,郎市的情况比较特殊,有必要在公安系统培植信得过的力量。”路洪占是郎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在郎市经营了数年,将公安系统打造得跟铁板一样,基本上很难从外面打入,只能从内部突破了。夏想也早就想到了要在公安系统培植力量,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上次姗姗来迟的岳关是刘一琳的关系,但他只是区局的副局长,份量不够。夏想的本意是想在市局寻找一名合适的副局长进行布局,只不过条件一直不成熟。路洪占在公安系统很有威望,又有手段,几名副局长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发言权。毕竟他是市委常委,又是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大权集于一身,又和古向国关系不错。但凡事都有突破点,现在没有发现,不等于以后不会有。夏想隐隐感觉,或许杨彬的事件,是一个可以打破铁板的切入点。将要放下电话时,宋朝度似乎迟疑一下,最后还是点了一句:“全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打开局面,实在是对你太苛刻了一点,算了,我就多说一句,郎市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英成,他的儿子在达才集团工作,他本人和孙定国关系不错。”电话断了,夏想愣了愣神,无奈地笑了。说不关照他,其实在宋朝度的内心深处,还是一直放心不下他。夏想心中有浓浓的暖意。随后,夏想就给沈立春打了一个电话,了解到了英成的儿子在达才集团的职务是项目副总,干得还算不错。他就交待沈立春几句,挂断之后,微一思忖,就又打给了孙定国。夏想和孙定国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但因为孙定国和曹永国之间几十年的莫逆之交,夏想有事向他开口,他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支持。听到夏想含蓄地点出了英成的名字,孙定国哈哈笑了:“英成确实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姓子有点倔,不好相处,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升不上去,也快到点了,再有两三年就退了。见了他,就说我想念他了,让他有时间来燕市找我喝酒,还有,记得带上一瓶泥坑。”夏想心中有数了,呵呵一笑:“孙叔叔,孙安什么时候结婚,我去喝他的喜酒。”“别提他了,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形,天天晃来晃去的。”说了几句家常话,夏想挂断电话,长出一口气,基本上前期工作算是完全铺平了,心里也多少踏实了不少。刚喝了一口水,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呜呜的哭声,他心中一惊,急忙跑到卧室一看,只见宋一凡踢开了被子,蜷缩着身子,身上的秋衣不知何时被她脱掉,只穿了三点式内衣,曲线玲珑,令人一看之下,血脉贲张。不过夏想却没有旖旎之想,只觉得宋一凡抽泣的样子让人心疼,他忙向前先给她盖上了被子,又揪了揪她的耳朵,将她唤醒:“好了,不哭了,有我在,不怕。醒醒,一凡。”宋一凡终于醒来,一下扑入夏想的怀中:“我好害怕,我真害怕了。”“怕什么?”夏想看她的样子,还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人心中柔软地疼爱。只是现在宋一凡近乎赤裸着身体扑入他的怀中,多少有点不雅,他就轻轻将她放下,“好好说,别怕,谁欺负你,我就欺负他。”宋一凡被放倒却又不干,一下又起来,还是扑入了夏想怀中:“就是麻帆,他天天缠着我,还说狠话,说他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就……他就绑了我!”夏想一下火起,他和宋一凡之间,既有兄妹情谊,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宋一凡喜欢上别人的话,他也祝福她,她不喜欢别人,谁也不能勉强她。居然有人威胁宋一凡,真是狗胆包天!夏想安慰宋一凡:“明天我送你回学校,当面见识一下麻帆到底有多大的麻烦。”宋一凡一听夏想护着她,立刻又破涕为笑:“我饿了,要吃饭。”收拾停当之后,夏想和宋一凡下楼,他带宋一凡去五军都督府吃饭,上次吃过一次,饭菜的风味确实不错。夏想不知道的是,他的车刚出市委大院,后面就有一辆车悄悄跟了上来。车上坐着四个壮汉,其中一人打过一个电话之后,一脸阴笑说了一句:“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注意点分寸,别伤得太厉害了。还有,那个小姑娘水灵得很,兄弟们都悠着点,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别碰断了。再说老大没有发话,也许还可以乘机占占便宜……”夏想和宋一凡赶到五军都督府饭店时,人满为患,他虽然是常务副市长,但没人认识他,最后勉强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还以为宋一凡会厌烦,不料她嘻嘻一笑:“挤来挤去没人认识的感觉真好,偷偷摸摸的,挺刺激。不象在燕市,去一个地方都会有熟人,没劲。”听起来象是偷情成功的兴奋,夏想就直摇头,点好饭菜之后,宋一凡就很没有形象地大快朵颐了。半个小时解决了温饱问题,夏想就和宋一凡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几人挤门,夏想就和宋一凡让到一边,等对方先过。倒不是怕对方几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而是夏想习惯了一向谦让,从来不和人计较一些虚礼上的细节。不料对方一共四人,故意向夏想身上挤来挤去。挤他两下倒没有什么,却有人暗中一只手伸出宋一凡,一下就抓住了宋一凡的胳膊。宋一凡大怒,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热茶,毫不客气地就倒在了那人的手上:“拿开你的脏手!”宋一凡够狠,旁边的人刚刚倒了一杯滚热的茶,就被她用来烫猪手了,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疼得跳起来,破口大骂:“狗娘的,敢烫我,老子歼了你!”如果他说别的话还好一些,但说出了污辱宋一凡的话,顿时让夏想勃然大怒。本来今天宋一凡一哭就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在他眼中,宋一凡一直就是小女孩,是不容别人欺负半点的妹妹!现在居然有人当面说这么放肆的话,他怒从心头起。夏想和人打架,一般不先动手,今天,他要破例了!那人话音刚落,夏想一拳就打在他的面门之上,当即就打碎了他满嘴狗牙。他疼得哇哇直叫,双手捂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夏想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拉,同时右腿上提,膝盖就和对方的肚子来了一次近距离亲密接触。真正的打斗之时,击中最柔软的肚子是内行的手法。一是不至于受到重伤,而是肚子被击中最疼,短时间内就会丧失战斗力。夏想已经注意到对方是有备而来,就是没事找事,也心里清楚对方的来历。所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先放倒一个,就是要减少对方的有生力量。对方一共四人,个个粗大结实,他一个人绝对不是对手,况且还有一个宋一凡在身边,更是不能让人对她有半点伤害。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夏想下手会这么狠,一个照面就放倒一人,而且手法很老辣,他既不孔武有力,又不是五大三粗的类型,怎么还会两下子?夏想一动手,对方的人一倒地,饭店内正在吃饭的人群轰的一声都跑得一干二净。饭店老板自恃有后台,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打架到外面去打,敢在都督府闹事,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来到几人面前,一见夏想对面的人,他立刻一缩脖子转身回去,再也不发一言。夏想猜也能猜得出去,对方是哦呢陈的人。也只有哦呢陈才能在郎市有如此威风。为首者目露凶光,他伸手拿出一把尖刀:“嘿,小子,胆子不小,敢打我的人,今天不给你放点血,你不知道大爷的厉害。”说着,他扭头看了旁边个子最矮的人一眼,“张龙,看看赵虎有没有事。告诉他,忍着点,一会儿给男的放血,女的归他随便耍。”夏想今天格外怒火高涨,他在郎市来了将近一个月了,不能说事事不顺,反正局面不好打开,哦呢陈一边假装礼遇,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