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老婆说：“一个个都这么年青，这么漂亮。”

三人上了车，黄的老婆还站在楼梯那儿看着他们。她有点不相信黄的话，说小姨子只是小姨子，说绮红才是李向东的女朋友。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小姨子已经是李向东的女朋友了，但是，今天看着这三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又不得不相信黄的话了。

下午，李向东驾着车，载着绮红和小姨子去接小军。两个女人还是很自觉地坐在车的后排。小军一见到小姨子脸上就露出了笑。他说，小姨子，你好久没来接我了。小姨子说，我不是要忙美容院的事吗？以后，不管多忙，小姨子都来接你。说着话，她要接过小军手里拎着的包，小军却不让。

他说：“还是我自己拿吧。”

他是站在台阶上的，小姨子上了台阶，和小军站在一起，似乎才发现，小军竟比自己高了半个头。

她说：“小军长个了，都比小姨子还高了。”

小军腼腆地笑了笑，说，：“我比你还有劲了，以后，不用你帮我拎包了。”

小姨子开心地笑，挽着小军的手臂下台阶。当小军看到李向东和绮红站在车前等他时，脸上的笑就凝固了，迷惑地看看小姨子。小姨子说，她是我的好朋友。

她说：“叫绮红姐姐。”

绮红说：“这么叫不行，乱辈份了。我和你小姨子同辈，也叫阿姨吧！”

两个女人都看了一眼李向东“咯咯”地笑。

李向东走过去，拍拍小军的后脑勺说：“我们回家吧。”

父子俩坐前面，两个女人还坐后面。

绮红探过头来问：“几年级了？该上初三了吧？”

小姨子说：“以后，功课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绮红阿姨，她比我和你爸爸都厉害。”

小军问：“也是大学毕业吗？”

小姨子说：“名牌大学的。比你爸那种普通大学要强得多，小姨子就更不行了，大学还没念完。”

绮红说：“文科还是问你爸，你爸是给市委书记、市长写文章的，教授级的。”

李向东没参与他们的谈话。他打电话给黄，嫌车里吵，开了门下车说话。他问，你在哪？黄说，我能在哪，还不是去学校接孩子。李向东说，怎么没见你？黄说，正在路上，还没到呢。李向东说，那我就不接你女儿。黄“哈哈”笑。

他说：“我就没指望你。你那一家子多了一个人，你那破车还挤得下吗？”

李向东骂了一句：“好心没好报。”

黄说：“我这是体谅领导。”

李向东转了话题，问：“等会上哪吃饭？”

黄说：“你就等等我吧，我快到了。接了女儿，我们一起去。”

说着电话，黄的车到了，按一声喇叭，停在李向东车的旁边。车上的人又都下来，和黄夫妇俩打招呼。黄笑李向东，说，升官了，也该换辆好车了。李向东说，开顺手了，还是旧车好。黄说，没人表扬你廉洁。李向东说，我也没想着要人表扬。他说，现在，这样的表扬好像不是那么吃香！说笑间，黄的女儿也到了。显然，在路上，黄就打电话给她了。

两家人便上了车，一前一后地去黄预定的酒店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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