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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李向东总是走神，忙着忙着，仿佛感到杨晓丽贴在他身后，那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那很丰盈的胸便随着电梯的抖动在他背上磨擦，眼前便似看见杨晓丽去停车场拿车时，那宽大肥美的臀不停地晃动。

说心里话，在李向东遇到了女人里，他觉得，杨晓丽那臀最性感，最具诱惑，尽管，绮红与之相比也不显逊色，但还是不及杨晓丽。

渐渐地，他仿佛很清楚地看到她从水里站起来，赤裸着身子，向他走来，很自然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羞涩。她说，就让我们干我们想要干的事，就让我们好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然后，她就躺在那块很平坦的大石上。他便想，那完全是天意，在他们只剩下的日子里，竟有这么一块平坦的大石让他们完成那死亡前的绚丽……

他摇了摇头，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他感觉到自己热得不行，不是满头大汗的热，而是心里着了火般地热。

他想，如果，昨晚上，来找他的不是小倩，而是杨晓丽。如果，在那条僻静的路上，从后面抱着他的不是小倩，而是杨晓丽，他会怎么样呢？他会拒绝吗？他想拒绝吗？

他想，自己真的就没把死亡前的绚丽当回事吗？真就那么洒脱吗？难道自己的这种洒脱不会是自己在隐瞒自己，自己在欺骗自己吗？

他想，如果自己不是在隐瞒在欺骗自己，为什么和杨晓丽在一起时，总能敏感地意识到某一句话，某一个举止，甚至某一个眼神，会引起杨晓丽的误会？会担心她联想到死亡前的绚丽？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周身不自在，总有太多莫明其妙的想法？

最后，他不要自己想下去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

他武断地否定自己刚才那些想法。

他对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怎么会那样呢？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特殊环境，他怎么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他对杨晓丽根本不可能有对绮红对小姨子那样的情感那样的需要。

他对自己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因为这阵忙晕了头，忙得失去了心理平衡，忙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女人了，需要女人了。如果，经常和绮红在一起，他根本不会有这么想法。

李向东打电话给张志东，问他在省城开完会赶不赶回来？如果不赶回来的话，他想回一趟市（县），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张志东说，你多久没回去了？你也应该回去走一走了。他问，今天没什么大事吧？他说，别管我赶不赶回去。没什么大事，今晚就不用汇报了。于是，李向东便打电话给绮红，说他下了班就回去。

绮红说：“又不是休息的，你回来干什么？”

李向东说：“想你了呀！想那个什么了呀！”

绮红就“丝丝”笑，说：“你真是的，真是离不开女人了。”

李向东说：“我是离不开你这个女人了。”

还没等下班，李向东就要市政府车队调了一台车给他。他也没要司机，自己驾车回来了。进门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透，绮红早在家了，远远地便看到家里的灯光。开了门，绮红正从楼梯上下来，说，看到你的车了。你怎么开辆破车回来？李向东说，普通干部有车开就不错了。说着话，两人已抱在一起。

绮红抱着他更多的一是种思念的融化，一种情感的凝聚，而李向东却是灵与欲兼而有之，甚至于欲更多一些。

绮红说：“真的就这么猴急吗？”

他引导她的手，让她去感觉，她便笑了起来。

她说：“我还想先去吃饭呢，衣服都换好了。看来，是不行了，又要脱了。”

他说：“你一点不了解我。这种时刻，我最想干的事就是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