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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向东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时,头还有点晕,胄特别难受,像是有火在烧。爬起来没看到杨晓丽,却见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就知道杨晓丽去开会了。今天,杨晓丽是有任务的,她要和钟市长一起参加省委省政府召开的那个抗击非典表彰大会。她在纸条上写道,她开他的车去省委礼堂开会了。她她写道,她不放心李向东自己开车回市县,已经打电话叫他的司机赶来省城了。
李向东便打电话给他的司机,司机说,正在路上。说一个小时后才能到省城,说到了省城,他要先去省委礼堂找杨市长,拿了车才过来酒店接他。李向东想了想,司机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于是,就去餐厅吃点东西。
李向东只想吃点稀饭。
人家说,喝酒最伤肝藏。他却觉得最伤的是那胄,惨烈地拼了一场酒后,那胄便有好几天难受,像是被烧坏了,什么都装不下,只能吃点稀饭养着。
那会儿,餐厅里没什么人,喝早茶的已经散了,吃午饭的还没到,宽敞的餐厅也就只有三几张桌坐着人,一进门,李向东却看见了枝子,她也正好脸朝着餐厅的门坐,就对他笑了笑,脸色很憔悴。显然,也是昨晚那场酒烧的。
她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向东说:“杨晓丽还在房间。”
他自己心虚,担心枝子知道杨晓丽不在,会提出什么要求。那知,枝子却拿起手机,像是要拨打杨晓丽的电话。李向东心里跳出了一下,想这一拨打还不露馅了?忙说,她还在睡觉呢!枝子说,这都几点了?李向东说,昨晚醉得一塌糊涂,她照顾了我一夜,这才刚睡。
枝子说:“昨晚,你也醉了?”
李向东说:“从来没醉得那么厉害。”
他问,你怎么在这?枝子说,我也醉了,醉得不能回家了,就在这过了一夜。李向东问,就你一个人?枝子说,陈坚一整夜都陪着我,刚刚才走。他那家伙竟一点事也没有。她只字不提班长,看着李向东诡秘地一笑,问,你觉得陈坚这人怎么样?
李向东说:“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吧?”
枝子说:“你们男人了解男人,当然比我们女人更了解男人。”
她说,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女人,除了老婆,外面有没有女人?
她说,经过昨晚那一夜,我倒想和他在一起,就是做二奶情人那种。你看我跟他合不合适?
她说,我倒觉得他比你好,至少懂得体贴人。
李向东说:“男女在一起,是讲感觉的,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能给你什么意见呢?”
枝子问:“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你怎么一点不吃醋?难道我对你就那么一点不重要?”
李向东这才知道枝子是在试探他,是想看他有什么反应。他暗暗庆幸自己表现得漠不关心。如果,自己劝她别和陈坚在一起,别做二奶情人,真不知她会往哪想?他看着枝子觉得这是个机会,应该跟她把话说清楚。
他说:“我就要和杨晓丽结婚了。”
枝子说:“我知道。”
他说:“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枝子反问:“我说过,我们可能了吗?”
她说,我也一直说我们不可能呀!
她说,你一直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想要和你怎么样,没想要缠着你,没想要你离开杨市长和我在一起。我只是想,我们做朋友,做一种和别的朋友不一样的朋友,做一种比别的朋友更要亲密的朋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