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表妹本想把那睡衣拿到一楼的洗衣机里,突然,却做出了一个自己想也没想过的举动。她把那揉成团的睡衣贴在脸上,便被一种很亲切很入心肺的气息陶醉了。她先是闭着眼睛感受睡衣散发的气息,后仿佛像是抱着这睡衣的主人了。
她很放松,或是觉得这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干什么谁都不知道。
记得那天,李向东也是穿着这身睡衣。当然,他已经把她那个什么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就穿着这身睡衣动也不想动地瘫在床上。
记得那天,他泄了第一把火,就一步步地把她抱到二楼的卧室里。他很有劲,她没想到他那么有劲,开始,还以为他不能一口气把她抱上二楼,她还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上去。然而,他却很轻松就把她抱上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卧室里的一切。这里还是没有变,还是那天一样的摆设。这一切的摆设可都是她表妹的主意,大的物件是她指挥人搬弄的,小的物件却是她一样样摆弄的。她想,其实,这里更像是她的家,她更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到目前为止,表姐还没来过这里,还没真正履行过一个女主人的职责。
她想,或许,这会儿,床上还弥留着她和李向东暧昧的气息呢!
她觉得,其实,用暧昧是非常准确的。
如果说,那天晚上,她是舍身相救李向东,那第一次才算是相救,第二次,第三次,就怎么也说不上是相救了。
或许,李向东内疚的就是这第二次,第三次。那时候,他是不想停下来了,他一步步把她抱上来,把她抱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又不放过她了。
开始,她真有一种舍命相救的感觉,仿佛自己被撕裂了,仿佛自己就要死去了。她记得很清楚,第三次的时候,那撕裂感不再那么强烈了,那疼痛也没有那么钻心了,于是,便能容纳了,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酸酸的,痒痒的,咬紧牙根,像是恨不得他还给她更大的折磨。
他还是像前两次那么勇猛,还是那么不惜力气,但他的勇猛,他的不惜力气,给她的却是一种轻飘,一种不知道自己是在云里雾里飘浮。那种感觉真好,真的很好!
渐渐地,表妹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觉得自己站不住了。她坐在床上,想像自己仿佛像那次一样,在云里雾里飘渺……
李向东一接到大书记的电话,就往回赶了。从自己别墅前经常时,他看到了客厅里的灯光,知道表妹在家里。当然,他根本没想过表妹是在等他。
他在大书记的别墅前下车时,让司机开车回去了,从这里回自己的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进门前,他先给杨晓丽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告诉她,他要跟大书记谈事,然后,就把手机关了。虽然,不一定每一次与大书记谈话都要关手机,但李向东已经习惯了。
大书记的话很让李向东汗颜,想自己的确是有点忘乎所以了。虽然,自己屡次三番地提醒那些县(市)委书记,但自己心里还是高兴的,还是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但是,他又有点很不以为然,想我李向东做了那么多事,高兴一下,放松一下又有什么呢?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他没有责怪大书记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些向大书记汇报的人太不是东西!
当大书记提到他所干的一切,只能算是立功赎罪时,他就起疑心了,就想这是不是大书记的心里话?那次省主要领导来青山市视察,大书记还暗示过他,还要他好好争取呢!这会儿,从省城回去,怎么这风就转向了。
他直言不讳地问:“这是省主要领导的意思吗?”
大书记愣了一下,说:“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事实吗?”
李向东说:“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我可以接受!”
大书记说:“是我的意思,我觉得,你还没到提拔的时候。”
虽然,面前这人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但是,他不能没有原则,知道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你告诉他,这是省主要领导的意思,那不等于推卸责任吗?那不等于把茅头指向省主要领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