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避开她的目光,坐在沙发上。他要喝茶,喝那杯上班前泡在那里已很浓且凉了的茶。这杯茶很解喝,感觉还特解酒。他把茶壶里的茶倒进大杯里,一口喝干,感觉心里的酒没烧得那么厉害了。
于是,他站起来,说:“你休息吧!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
说着,就有些摇摆地往二楼楼梯口走去。表妹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从后面抱住他。他更有点站不住,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他说,你别这样!他的声音在发颤,很清晰地感觉到表妹胸前那两团柔软温热地贴着自己的背。表妹不但听他的话,反而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很快,便感觉到泪水弄湿了他的脖子。
他说:“你也知道,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表妹说:“我知道。”
他说:“你还是放开我吧!”
表妹说:“我不放。”
她说,反正我觉得委屈。反正我知道,明天表姐回来也会冤枉我,我们就是什么事没干,她也不会相信,照样会骂我。我干什么要白挨她骂?我清清白白的不冤啊!
她说,她没骂你吗?她肯定也骂了。上次,我们只是见了一面,她却说什么也不相信,总说我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她真是不高兴我们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吗?我才不相信呢!
她说,那是她愿意的。她不愿意叫我到青山市来干什么?上次她不是回市县了吗?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青山市吗?这次叫我来,自己又躲到远县去了。她还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愿意的?
李向东笔挺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其实,他的火早被表妹点燃了。如果说,他是一个很能控制自己的人,能够拒绝各种各样美色的诱惑,这一刻,他却有点拒绝不了了。表妹能与那些诱惑他的美色相提并论吗?他也想,杨晓丽真是故意的吗?或许,她真的以为表妹有助他,心里不愿意,却又不断地给他们创造机会。
他说:“她误会了。她一定是误会了。”
表妹说:“我不管。我才不管她误会不误会?”
她说,只有她给我机会,我就不想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她说,哪一天,她不愿意了,我还离开,我不缠你,就算明天叫我离开,我也不缠你。但如果叫我清白清白离开,我心不甘!
她移到他正面,踮起脚尖吻他,便感觉到了他的势不可挡。表妹已不再是以前的表妹,又或许,她太渴望太渴望了,迫不及待地就把手滑了下去,就很有目的地停在她想要停留的地方,就让他呈现的强势越发兴奋得发颤。
李向东还是笔挺地站在那里,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他的嘴被表妹堵住了,只能很有些艰难地用鼻孔喘,那鼻翼便一张一合。他想,我不想那样的,我完全是被动的。他想,怨不得我的,似乎也怨不得表妹,还不是你杨晓丽给她创造的机会?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表妹的诱惑,但你还是一次又一次创造这样的机会。
表妹把他的手拿进她的睡裙里,李向东就彻底崩溃了。虽然,还隔着一层很薄很薄的纱,但那不毛之地的诱惑马上就发挥了作用,他全身的血便“轰”一声往头上涌,酒精本就让他有点犯迷糊,这会儿,就更是昏沉了,一手便搂紧了她的腰,像是怕她逃走似的,另一只手马上感觉到她的渴望已经到了沸点。她再无法吻他了,趴在他肩上喘气,那只手还是没有离开她想抚摸的地方,且也像李向东那样,一点没有隔阂地抚摸。
她说,给我,你给我。
她说,要我,你要我。
她拿开他的手的遮拦,摸索着让他在门口徘徊,她说,你进来,你快点进来。说着,她就欢快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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