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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杨晓丽总想打电话给李向东,总想早点知道,省委主要领导是什么态度。然而,又担心李向东与省委主要领导在一起。如果,他们正在谈事,自己打电话过去,省委主要领导是能够从李向东说电话的语气和内容里听从对方是谁的。
杨晓丽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李向东跟省委主要领导在一起,你还打电话过来能有什么事?要么就是家庭事,这家庭事难道比李向东跟省委主要领导交谈还重要吗?要么就是想要知道李向东与省委主要领导谈些什么事了。别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是非非常时期,也不能这么做。
她可不愿意让省委主要领导认为,她太关注李向东工作上的事,可不愿意省委主要领导误会,工作上的事,李向东也与她无所不谈。她认为,这可是大忌,什么事都跟老婆谈的人,领导应该是不喜欢的。
杨晓丽只能先打电话给文仔,问:“李市长还和省委主要领导在一起吗?”
文仔说:“还在一起。他们坐一辆车。”
她又问:“都有哪些人?”
文仔说:“就他们两人,和省委主要领导的司机。”
她再问说:“知道他们都谈些什么吗?”
文仔说:“我没好意思走得太近,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她最后问:“你看他们的表情怎么样?应该很愉快吧?特别是李市长。”
文仔说:“看不出来,他们都挺严肃的,李市长一直绷着脸。”
杨晓丽心里跳了一下,想李向东是故意绷着脸,还是心情沉重绷着脸?有时候,明知道领导不看好你,你又不能找借口离开他,只能心情沉重地硬撑着陪他。她想,李向东应该不会是这种状况吧?这样,她就更想打电话给李向东,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她还是从文仔的话里知道李向东和省委主要领导始终在一起,且是单独在一起。这样,她就更要忍住不能打电话给李向东。
她忍得很艰难,一回青山市,见到表妹,就说,你过来。表妹正在折叠刚收回来的衣服,抬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杨晓丽没等表妹过来,自己走了过去,一个不防备,便撩起表妹披散的发,由于动作太大,碰到表妹被咬伤的耳朵,她便一声尖叫。
表妹捂着耳朵问:“干什么?你干什么?”
杨晓丽问:“昨晚咬的?”
表妹的脸“腾”地红了,说:“你别这样好不好?”
杨晓丽说:“我这样怎么了?看看不可以啊?”
表妹说:“有什么好看的。”
杨晓丽说:“我就只是看看,又没责怪你。”
表妹脸上又浮起疑惑,想你不责怪我,看我耳朵干什么?你不责怪我,就不能装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李向东知道咬耳朵可以唤醒人,每一次乐此不疲地滥用此道。
杨晓丽问:“这边也咬了吧?”
说着,又想撩起表妹另一边侧的发,表妹有防备了,一歪脑袋躲了过去。杨晓丽说,也咬了吧?两边都咬了,而且,还有多狠咬多狠吧?她说,这个李向东也真奇怪,每一次,到了非常时期,总那么迷信,总以为真可以得到某种力量。她说,你别怪他,谁叫你让他有那种感觉,谁叫你让他养成了这种习惯。
表妹想,谁知道你这是什么人?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生气的时候,不准人家碰你老公,高兴了,又幸灾乐祸替老公向人家道歉。
杨晓丽问:“鼓着腮帮子干什么?生谁的气啊?”
表妹说:“我没有生气。”
杨晓丽说:“还说没有?生我的气是不是?”
表妹说:“我哪敢啊!”
杨晓丽就笑着问:“吃饭了吗?”
表妹说:“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