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凉山县的事件算是处理好了,那些钉子户鸡没偷成反蚀一把米,这亏吃到了底,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宋刚这对手。不过,有个钉子户的两个儿子以为可以出口气了,因为,他们在农贸市场遇见了宋刚,他们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宋刚,为拘留的老爸出出恶气。今天,让他们高兴的事,是宋刚竟然一个人出来溜达。他们想,宋刚你也有今天啊,这么多地方你不去,偏偏跑到这鱼龙混杂的农贸市场来,这地方什么人没有?挨了偷扒抢劫,甚至拳打、脚踢,那只能怪你自找的。在这农贸市场,打架斗殴,偷扒抢劫,哪天不出几件事?遇着了,算是自己倒霉。这钉子户的两个儿子可高兴了,他们想,这可是个天赐良机啊,狠狠揍一揍宋刚,只要别打成重伤就行。不打成重伤,公安也没的办法,“我们又不认得他是宋刚,再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们要找个打架的借口还不容易?又没对证,打架斗殴经常是说不清楚的事,不了了之是公安经常的处理办法。再说,他们想,为了他们亲爱的父亲,他们就是被公安抓去关几天那也是值得的。这两兄弟守株待兔地在自己的鱼摊子上等着宋刚过来。宋刚毫无戒意地悠闲看着各类摊子,问这问那,他的心情不错。宋刚今天是一个人出来溜达的,他想看看这里农产品价格怎么样,看看农产品丰不丰富。小万没跟宋刚出来,宋刚想年轻人喜欢睡懒觉,就没叫他让他睡去,于是,宋刚早早地就悄悄地起来了,来到农贸市场。“老乡,你这鱼价格多少呀?”宋刚来到钉子户兄弟面前问。“草鱼5快,鲤鱼不要钱。”钉子户兄弟说。宋刚一愣,鲤鱼不要钱?这人认出我是个官员了吧?宋刚笑了笑说:“鲤鱼不要钱?这位兄弟真会开玩笑。”“你看过收礼的官几时付过钱?”这两位兄弟没好气地说。“哦,这位兄弟说得有道理。你卖鱼吧,不打扰了。”宋刚没准备再跟他聊了,因为,宋刚发现这说话之人有股凶相,是个不讲理之人。“嗨,付钱!你以为你当官的吃喝拉撒都不要钱是吧?都是我们百姓养着你们,对吧?你打扰我们这么久,就这么白白地打扰了?哈?天下有这样的便宜?”那人大声喊道,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咦,这位兄弟,我什么事得罪你啦?你说说吧,我该付钱时一分不少。”宋刚不亢不卑地说道。“你耽误我卖鱼了,你问了我很多的问题,这咨询费该付吧?还有,你们这些当官的,平常白吃白喝的习惯了,今天你耽误了我做生意,得赔偿。”“哦,明白了,这位兄弟是在找茬,是吧?我才问你一句话,你就这么大火气,找茬也找个好理由呀。”宋刚正色地说。“嘿嘿,理由?你们当官的也讲理了?”那两兄弟把刀子拍得“啪啪”响,真有点吓人的架势,“你们也讲理?诺,我今天给你看个理,这刀就是理。跟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就得这样讲理。”“咦哈,这位老乡,你刀子啪啪的,请问你到底要干啥?天大的事也用不着把刀子拍的这么吓人啊。”宋刚问道。“你也怕了呀?我看你们当官的讲不讲理?讲理,就把这鱼全部买去,十块钱一斤。不讲理呢,诺,这把刀子跟你们讲理。”那人横着脸上的肉,恶狠狠地说。“当然讲理呀,可这是什么理呀?十块钱一斤的鱼,还要我全卖了,这道理我觉得不怎么样啊。你说讲理,对,我们当官的当然讲理啦,不讲理还不行呢。你说这理啊,你这话就错了,看来你是对我们有意见,有意见就提吧,有什么意见?你说说。”宋刚说道。“跟你们当官的没理由可讲。你赶紧付钱吧,否则,我手中的杀鱼刀可就不光是杀鱼了,人也会杀的。”那人横蛮起来。很多人横蛮起来,渐渐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有些担心那卖鱼耍横,因此,即使批评那人的人,声音也是很轻的。也有些人本就是在农贸市场的混混,他们唯恐没有好戏看,没热闹好玩,因此,他们也高呼着,“对,对当官的别客气,赔钱,赔钱,不赔钱就揍他。”“对,揍那个当官的,揍,狠狠地揍。”有人叫喊道。“对对,跟他们讲理就用刀子吧。”更有人不怕把事闹大。“砍了他,砍了他。”也有不怕事的人,怂恿着别人去行凶,并且不怕狠,杀人都行,而他们自己却躲在后面。“哎哎,大家别闹出事来,搞不得,搞不得,别乱来。”一个年纪较大的人站出来劝说道。“关你什么事?你想找打吧?”那人还没说完就拳头上了那老人身上。宋刚一看,那怎么行?让一个老头为他受苦,他大喝一声道:“住手!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啊?有王法没有?你们冲我来吧,我就是宋刚,卖鱼的,你用你的杀鱼刀也行,冲我来,我宋刚要是打了110不是好汉。”“好啊,老子就是要找你出气,我就杀了你,你自己找的,可怪不得我,谁叫你有福不享,跑到我们大山里来送你的狗命。”说完,这人真的横得不可理喻,扬起刀子朝宋刚头上砍去。“躺下吧。”宋刚说完,这卖鱼人已经躺在宋刚的脚下了。那人的兄弟一看,自己哥哥吃亏了,那还得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又向宋刚砍去。又一个人躺在宋刚的脚下。众人不解的是,这两人怎么无声无息地就老老实实躺在地上不动呢?原来,宋刚看他们俩过于凶狠,一出手就下了重手法,这十多分钟时间内,他们两兄弟不管人事那是免不了的了。宋刚说:“各位父老乡亲,我宋刚本是来了解你们这里农民的生活情况的,没想到遇到这卖鱼的两兄弟,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杀人,我现在也弄不清这是为什么?各位别担心,他们很快就会醒的,对身子不碍事。各位父老乡亲,有谁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要杀我吗?我等会也好跟他们讲理呀。”“他父亲被拘留了,就是前天被你们抓走的。”有人回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大家也知道,人在世界上要做善事,这修桥补路就是做善事的最常见办法,积阴德的事本就是好事呀。可是,有的人就是不同意修这桥,硬想从政府这里多拿几个钱。可是,政府的钱这么好拿?政府的钱是干什么的?维持政府运转的,搞建设城市,教育卫生都需要钱,特别是要搞活经济就需要投资。他们硬是不讲理,想在国家规定之外再多不钱给他们,我们能答应吗?我们不答应,他们就不同意修桥,这不是碍着大家了吗?不是阻碍了我们县的发展了吗?我想啊,大家也应该不能答应这种歪风邪气的……。”宋刚把道理一讲,很多人懂了,说那些人要不得。那两兄弟其实此时也已经醒来了,他们不敢做声,静静地躺在地上听着,慢慢,本来还准备行凶的心理,现在彻底的沮丧了。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市场管理员磨磨蹭蹭地拢了过来,他想,又有什么麻烦事呀?一看,吓了一跳,是宋刚,他脚下还有两个男人躺着,看来是宋刚在这里打了一架。那还得了?赶紧报告县里。宋刚被接到县委去了,这两个行凶的人也被带进派出所。市场管理人员发现宋刚受到威胁,哪能不赶紧报告公安局的?公安局又怎么会不及时报告市委、政府的?“宋助理啊,您怎么一个人就出去了解民情了呢?多危险呀。”廖际胜县长对宋刚说道。“哎呀,要是您有什么闪失那怎么得了?”另一位领导赶紧阿谀地说道。“哈哈,你们这就不知道吧?宋助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危险没经历过?传奇式的人物呢。”魏新梅对宋刚自然了解的更多一些,他说的也就更权威一些。宋刚说:“没事,这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这两兄弟不经历过这么一次教训,这积的怨还不知几时能够解呢。”魏新梅听宋刚这么说,心里不以为然,他至今还是没有弄清宋刚来凉山县的目的。不过,他嘴里不漏一丝内心的疑虑,哈哈打得特响亮,对宋刚说的话总是加以夸张的总结与注解。宋刚和县里的领导来到了县政府会议室,他们对宋刚遇到的险情不停地道歉,不停地假设,夸张的氛围连宋刚都觉得有些厌烦。总纠缠一件事也不是办法,县委政府觉得还是走走程序吧,他们准备利用这点时间做点“正事”。现在离中午的宴会还有两个小时,县委决定利用这机会向宋刚汇报一下县里的情况。会议开得很轻松。本来,会议一开始就很正规,很严肃,但宋刚不让气氛过于紧张,他有意地插科打诨,使得气氛变得很活跃。魏新梅生怕出问题,还准备一板正经地给宋刚汇报县里的情况。宋刚呢,本就不是这里的领导,他想,听他们汇报那不是件很滑稽的事吗?他又不好直说了,就说:“我说个事给你们听听吧。说是在精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