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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李渊那里给东宫弄来不少的宫女,可是服侍李承乾起居的,还是宦官。虽然被太监伺候也不太舒服,可是比起在宫女面前赤身裸体,李承乾还是选择坚持。
现在不用了,自从秀秀出现后,李承乾从睁眼开始,身边就一直有人跟着。拒绝也不行,只要一拒绝,秀秀就会两眼含泪的看着他。
算了,既然她注定了会成为夫人,那就伺候吧。
每天早晨起来,在秀秀的伺候下穿衣,然后带着阿史那雪一起出门晨练。
阿史那雪到底是突厥公主,不管是马术还是射箭,李承乾都从她这里学到了不少。
天气越来越凉,十月的时候,冯盎终于抵达了洛阳,又过去三天,信使才来消息说,冯盎快到了。
第四天,李承乾穿上了全身的太子袍服,出动太子的仪仗,从渭水出发,跟房玄龄等人汇合,出城十里迎接冯盎!
长安街道净水洒街,黄土垫的路从宫门口一直铺到了十里亭。
尉迟恭率领着右威卫的士兵,在道路两边作为路标,洛阳留守侯君集,亲率大军护送。
看着路上停着的御辇,李承乾打了一个哆嗦,问房玄龄:“房相,咱们这么干,是不是太过了?可别把冯盎吓坏了。”
房玄龄一身官服穿得一丝不苟,捋捋胡须笑着说:“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冯盎世居岭南,不只是他,冯家历代都励志于守卫疆土,明明中原对岭南的控制有限,可他还是没有自立为王。之前遣子入朝,如今更是亲自朝觐,可见其忠心。
殿下以为这礼节是陛下一句话就能决定的?要知道礼部那群老顽固,都对冯盎敬佩至极,直接通过了陛下的安排!”
李承乾点了点头,看样子冯盎还真的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家伙,人没见过,名声就已经这么大了。在这个时代能够将名声从岭南传到中原的,绝对不可小觑!
信使不停的来报,十里,五里,三里....
就在日头已经爬到天空中央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了大部队。
最前方,侯君集全身甲胄的很一个黑脸汉子并辔前行,不用说,这就是冯盎了。
乐队早早的开始了演奏,曲子乱七八糟的,反正李承乾是没有听出什么意思来。
离得越来越近,差不多二十米以外的时候,李承乾率领着文武百官一起行礼。
冯盎不及靠近,就跳下马,将自己后背上的弓箭、腰间的横刀交到亲卫手里,才快步上前,还礼道:“劳驾太子殿下和诸位同僚出城相迎,冯盎惭愧!”
李承乾这才放下双臂,亲手扶起冯盎说:“冯公有大功于社稷,若非帝王出迎过于迂礼,父皇是一定要亲自出城迎接您的!
洛阳至长安虽道路平缓,想必冯公一路上也不曾休息,舟车劳顿,孤给您准备好了马车,且上车稍微休憩一下。”
冯盎笑着点头,任由李承乾拉着他走。
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黄土道和御辇的时候,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拱拱手,冯盎焦急道:“殿下,此为陛下御辇,臣何德何能可以乘坐,不妥不妥,如今到长安不过十里路,继续骑马也就是了。”
冯盎人高马大的,还很强壮,李承乾根本没法拽的动他。
见他坚持,李承乾就吩咐御辇先行,把自己的太子车驾叫过来说:“既然冯公不肯乘坐御辇,那孤邀请您一起乘车,可以吧。”
冯盎这才点头,独自坐着御辇是捧杀,真要是坐着它进长安,可不只是折他个人的寿数。而被太子邀请一起乘车就不同了,并不算逾越。
上了马车,李承乾伸脚把张赟踹出去,亲自给冯盎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茶,冯盎奇异道:“岭南也有茶叶,可是跟这一杯的滋味相差很大,微臣曾经也来过中原,中原的茶汤,可没有这等滋味吧!”
李承乾笑了笑说:“茶汤是把茶叶碾碎,加调料之类煮出来的,此茶却是茶叶经过加工晒干,然后泡出来的,只有东宫才有。冯公若是喜欢,走的时候不妨带上点。”
冯盎点点头,拱拱手谢过太子的提醒。
带是一定要带的,肯定不会是几斤几两。而且,通过这句话,他也明白,自己这次长安之行,应该是挺安稳的了。
十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就在冯盎说了一些旅途中的困难后,队伍就已经抵达了长安。
今天的长安,朱雀大街上根本没有百姓,附近的坊市,全都紧闭。马车毫无阻碍的一直前进到了朱雀门,才停下来。
才下马车,就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皇帝。
冯盎赶紧单膝跪地:“太子百官出城十里迎接,陛下亲出宫门相迎,冯盎何德何能,能受此优待!”
李世民并没有让宦官搜冯盎的身,而是亲自走过来扶。
“爱卿为大唐统一,不惜斥退进言建国者,朕深感欣慰,岭南有冯家坐镇,朝堂无忧矣!”
说完,皇帝牵着冯盎的胳膊,往皇城内走去。冯盎回头挥挥手,就让十几个家将留在了门外。至于冯盎带过来的亲卫,自有礼部官员安排住处。
李承乾自然也要跟随,不只是他,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也紧紧相随。
接下来会是一番奏对,他们作为重臣自然要旁观。
太极殿内,皇帝并没有坐于御座,而是准备了方形摆设的小案子,所有人都围着坐下。
秘书丞的官员也坐在两边,奋笔疾书,他们要清楚的记下今日的奏对,不管是起居注还是修史,今日这番奏对都格外的重要。
“冯卿,你既是来自岭南,自然知晓岭南,你且说说,朝廷应当如何对待岭南?”
冯盎没想到皇帝一上来就直接问这样的问题,现在的岭南虽然在大唐的管束下,但是只是形式上的,真正统治岭南的还是他们这些地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