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仅是本土的商业,对外的商贸往来,也占据了商业税收中的很大比重。一旦影响了税收,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见皇帝老爹意志坚定,李承乾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这规矩,如果不是皇帝制定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晚上,两对父子一起吃了一顿晚饭,然后孙行便留了下来,李承乾则是被李世民压着回了渭水行宫,第二天直接运回东宫“修养”去。
李承乾和孙思邈虽然在尽力隐藏自己,但是显然他们的功绩,是不会轻易被人遗忘的。皇帝在返回皇宫以后,就发布了一道圣旨,封孙思邈为“药王”,开创了大唐第一个异姓王的记录。
当然,是没有封地的。
当然,这一次不管孙思邈如何推脱,也只能接受下来了。
皇帝对于孙思邈的功绩不吝封王,算是展现了自己作为帝王的气度。而封王这样劲爆的事情,袁天罡又怎么能放过,于是,在老君观内,另起了一座孙思邈的生祠,并命名为药王祠。一时间,药王祠的香火不断,前来朝拜的游人踏坏了十几个门槛。
这件事,把孙思邈气了个半死,甚至不顾敏感时期,上门找袁天罡讨要说法。
虽然不知道袁天罡被孙思邈抽了几个大嘴巴子,但是药王祠从那天开始就不接受香火钱,只接受朝拜了。
道教出现了这样的盛事,佛门又怎会甘落人后。于是,玄奘翻译完毕的经文,被打上了《大乘佛经集》的名字,只要是到慈恩寺朝拜的,或者是参与佛门经会、法会的信徒,都会获赠。
佛道两门冲突起来的怒火虽然被转移平息了,但是一较高低的心思却始终没有放弃。一较高低嘛,总会比着比着就比出火气来。眼看着,两方就要重蹈覆辙,再一次剧烈冲突起来。
但是,佛道相争的事情,现在监管的换成了皇帝,并且他没有重新交还给太子的想法。
虽然没了事情做,但是李承乾也不介意,而是恢复了自己上班族的身份,主持起尚书省来。
摸鱼,摸一段时间也就是了,一直摸鱼容易跟朝堂脱节。
从兵部和军器监上报上来的数据看,皇帝这一次可是真的憋足了劲儿。战备耗费的钱财,换算成铜币,都能在高丽人的长城底下铺一个宽阔的斜坡,供大唐军队跑上去了。
三年之期一到,就是东征高丽的时候。
作为苦逼的太子,他也只能留在长安,当皇帝代理,无缘这一次的战争。为了不在执政的时候把事情办砸,还是有必要提前适应的。
尚书省只有左右仆射作为主官存在,一个如果接种牛痘的话,另一个人估计会被政务压垮。所以,一直到李承乾回来,俩人才协商决定先让杨师道去接种。
杜如晦和李承乾搭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是在做公务,但是俩人依旧能在工作中找出乐子来,并且快速的处理完毕,提前下班。
打开一封奏折,看了一遍以后,李承乾就乐不可支,随手递给张赟,让他给杜如晦拿过去。
这封奏折是高昌留守写的,伴随着高昌领地趋于平静,留守也从于泰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一文一武,一个高昌留守,一个留守大将军,相当于一州的刺史和都督。
杜如晦看了一遍高昌留守的奏折,也笑得不行。
笑罢,杜如晦咳嗽了两声才说:“这个高昌留守赵文宗,实在是闹笑。什么叫刁民?高昌城以外的游牧族群,不都是吐谷浑人吗?虽然吐谷浑现在是咱们大唐的属国,但是谁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薛延陀进犯大唐的时候,他们不也起了共同出兵的心思?虽然后来慕容顺解释说是他部族的一些人想要叛变,还拿了他们的人头上表请求宽恕。但是,跟他爹慕容伏允一样,从他拒绝朝觐来看,依旧是怀有异心啊。”
李承乾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新的留守,似乎不知道,道理只能在大唐内地用嘴说,在高昌,可是要用拳头说的。”
杜如晦看了一眼皇帝的批复,惊讶了一下,笑道:“陛下这是要开始提防吐谷浑了啊,新的火药武器送去以后,高昌城快要过期的武器全部释放,威慑一下吐谷浑,接下来就是固守了。不过,有这一次威慑,慕容顺这个胆小鬼,怎么也会老实一段时间。”
李承乾无奈道:“这也就是咱们唐人自古以来就提倡心善,不然,早在当年,吐谷浑就被灭族了。留着一片白地,等以后的开发不行?慕容顺这个蠢货,跟他父亲一个德行,总想着通过一次次的试探,来看大唐的反应。您说说,咱们大唐就这么好惹?”
杜如晦哈哈大笑:“慕容顺在赌啊,他赌只要自己不太过分,大唐就会遵守三年之约,不主动出手。他也在赌大唐备战不是针对他,你信不信,要是咱们跟高丽开战以后,他的挑衅咱们不曾理会,他李恪就会联合西突厥进攻草原,将东突厥的土地,重新占回去。”
“实力不怎么样,心思倒是挺多。这样的蠢货,只是震慑的话是不够的,不打疼他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蠢。既然如此,这封奏折,就要改改了。于泰固守高昌这么多年,虽无进取,但也算劳苦功高,是时候调回来了。”
杜如晦点点头,拿出一张白纸,写下了尚书省的建议,夹到奏折里后,就命人重新送回皇帝那里。
震慑依旧,但是却变成了见血的震慑。
至于高昌留守大将军坏了规矩,该怎么惩罚也是大唐自己的事情。至于名为闭门思过实则是照顾他休息一段时间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送回皇帝那里的奏折,没过多长时间,就又走了一遍流程,重新回到了尚书省。看到随奏折而来的一道密旨,李承乾和杜如晦相视一笑,奏折走原路送去兵部,密旨则经由尚书省直接派人送给于泰。
同时,俩人也很清楚,那个高昌留守赵文宗,估计这一次,不像于泰一样是名贬实升,而是真的要降级了。
大唐虽说是文武分家,但是,跟武将不一样。武将可以蠢一点,可以目不识丁,只要不是胆小鬼就行。文官不一样,在保证自身文采政治能力的前提下,还得够强硬才行。
于泰留守高昌以来,除了例行的报告以外,向来都是敢于自作主张。自作主张在内地是大罪,但是在边境,却要看程度。
对于各个边境留守,朝廷虽然没有明说,但还是给予了一定的自主权的。像这种境外牧民侵占牧场,都要上奏要办法的留守,真的没有继续任用的道理。
公务中找乐子,也不是经常有的。
一直到午饭过后,李承乾和杜如晦都没有再凑一起乐呵过。
政务处理完以后,杜如晦伸了一个懒腰,见李承乾的桌子上还有一个没处理完的奏折,就让张赟拿来给他,边审阅边说:“待会儿,老臣准备去听曲儿,太子殿下要不要一起?”
李承乾撇撇嘴说:“听曲儿?估计房相也会一起吧。不去不去,我实在是听不来你们喜欢的曲子。家里还有仨孩子一个大肚婆等着我呢。”
杜如晦笑道:“这段时间的曲子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最流行的就是传唱您和孙道长事迹的曲子。辛苦一遭,难道就没有兴趣听听坊间是怎么传颂你们的事迹的?”
是个人就喜欢被人夸奖,李承乾,自然也不例外。
看完最后一个奏折,丢到户部的箱子里,李承乾拍拍手说:“最多半个时辰昂!”(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