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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林静道。
“你回家去了。”
“接着说呀!”桂珍望着刘书记道。
“没了。”
“你今天晚上真喝多了,你当时不是很担心卞寄秋吗?”
“对了,马主任他舅舅在三河公社名声不好听。”
欧阳平已经听出来了,所谓“名声不好,应该是指生活作风有问题。
“我担心卞寄秋吃亏,但又不好明说,憋在心理难受,一天晚上喝了点酒,就跟桂珍说了。”
“刘书记,您提醒卞寄秋了吗?”
“我让她不管到哪里去,都把林静带上——林静胆子大,遇事很有主见,特别是请人办事,一定要让家人出面——我当时并不知道卞寄秋父母的事情。人生地不熟,做什么事情都要留一个心眼。我只能说到这一步了。遗憾的是,我跟她说的时候,可能已经迟了。”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
“是去年春节之前,元旦以后。”
从去年元旦到今年三月份,正好是三个月左右,而卞寄秋怀孕时间也在三个月左右。这个时间和案情也是吻合的。
“卞寄秋在后来的几个月里面,话越来越少。”
“是啊!她什么都不跟你讲,都怪我,对她的关心太少。”
欧阳平始终没有忘记凶手的人数,根据案情的分析,凶手应该在两个人以上,所以他不可能不想到一个人,他就是马主任的儿子马兆坤:“马兆坤的情况,请刘书记也跟我们说说。”欧阳平心想:马兆坤的卫生所就在知青点的旁边,在这起案件中,此人也应该纳入到同志们的视线中来。
“马二春——二春是兆坤的小名,为人比较老实,平时少言寡语,做事业很认真,手艺也不错,一般的毛病,他都能看,田家堡和田家堡附近四五个村寨的人有病都找他。”
“收入怎么样?”
“都是乡里乡亲,二春收钱不多,没有钱,他也看,当然,这是受他爷爷的影响。”
“你们大队不是有十几个村寨吗?其他村寨的人到哪里去看病呢?”
“瓢儿井不是还有一个武郎中吗?”
欧阳平竟然把这个人忘了,在侦破泰山禅院的过程中,欧阳平和这个武郎中打过交道。欧阳平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三个字“武郎中”,欧阳平之所以对这个人感兴趣,是因为他想到了死者右耳后面的一窝猴子。卞寄秋会不会找武郎中看呢?
“我们这里也有人请武郎中上门看病。没有人家请,他是不来的。过去,马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经常出诊,到兆坤,就不出诊了。”
“刘书记,马二春从不出诊吗?”
“从不出诊。”
“水队长,你把谈话记录给我。”
大家都不知道欧阳平要干什么。
欧阳平接过谈话记录翻到前面十几页,谈话对象是马大夫。
“水队长,你看——”欧阳平用钢笔在两个字上划了一个圆圈。
“出诊。”水队长读出了声音。
大家还记得吧!当欧阳平询问马二春有没有注意到卞寄秋什么时候离开田家堡的时候,马二春的回答是,他没有在意,因为他有时候会出诊。
在欧阳平的记忆中,只要是白天,同志们每次来,都能见到马二春。
“刘书记,您能肯定马二春从不出诊吗?”
“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大队部,我对他的情况太清楚了,附近几个村寨最远的只有四里多路,你们想啊,跑到祠堂来请马二春——要时间,马二春再往病人家里面跑——又得要时间,还不如直接把病人送到卫生所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马二春的脚有点问题啊?”
欧阳平恍然大悟,马二春的脚确实有点问题。
由于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和特定事件的影响,人们会忽略一些生活细节——还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生活细节。
马二春从不出诊,为什么要说自己有时候会出诊呢?这里肯定有问题。
“马二春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