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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老师最后一次来看卞姑娘以后——武老师最后一次来看卞姑娘是在春节前。”
“你一共截了卞寄秋多少封信?”
“三封信。”
“信还在吗?”这句话好像有点多余。欧阳平也这么认为,但还得这么问。
“扔进灶膛——烧了。”
“三封信里面都写了什么内容?”
“写了什么内容,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但大致内容我还是能记得的。”
“说。”
马迎美之所以敢于让卞寄秋凭空消失,应该和这三封信里面的内容有着直接的关系。当然,到目前为止,欧阳平和同志们始终没有认定是马迎美一个人让卞寄秋凭空消失的。大家千万不要忘了,马主任的身上可没有会下崽的猴子哟。欧阳平始终没有忘记马二春被捕时的眼神,更没有忘记,马主任在被捕时对儿子的心里暗示。虽然,马迎美交代的情况和同志们掌握的情况基本吻合,但欧阳平绝不会轻易得出什么结论性的东西。尽管欧阳平的手上一时还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一向执着于直觉的欧阳平,轻易是不会改变自己的直觉的,在欧阳平看来,唯一能打败直觉东西,只能是事实和证据。
一只饥饿的老鹰,盘旋在高空,一只野兔进入它的视野,这只饥饿的老鹰会放过那只野兔吗?马迎美就是这只老鹰,而卞寄秋就是那只野兔。
马迎美竟然连卞寄秋的信件都敢截留,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卞寄秋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能躲避风浪的港湾,她还会呆在田家堡吗?遗憾的是,卞寄秋没有地方可去,如果不是有一个期待在支撑着她,很难想象她将如何度过那漫漫长夜。所以笔者说,卞寄秋的悲剧,不仅是她个人的悲剧,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是整个社会的悲剧。包括卞教授投河自尽和陈老师的精神失常,都是社会的悲剧,更是整个人类的悲剧。
马迎美沉默着,也许是在极力回忆信封上的内容。
“马迎美,你想起来了吗?”
“我只能说一个大概内容。”
“行,说吧!”
“第一封信上面提到了这样一件事情;信中说,自从卞姑娘到精神病医院去看望她母亲以后,她母亲又发病了,病得很严重,自己病成这样,一看到女儿,心里就非常难受,所以她叫女儿不要到医院去看她。在邮递员送这封信之前,卞姑娘是进了趟城,回来的时候,眼睛肿的像桃子。”
一个身患精神疾病,不能照顾孤苦伶仃的女儿的母亲,突然看到自己的女儿,精神上的压力是很大的,而此时,她眼睛无力承担任何压力。
“第一封信就这些内容吗?”
“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信的最后,还提到让卞姑娘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话,在母亲出院之前,千万不要再在到医院去看她。对了,心里面还提到卞姑娘的母亲自杀过一次。”
“第二封信呢?”
“第二封信的内容比较短,主要是说陈老师的病有了明显的好转,让卞姑娘在农村安心劳动,争取早一点回城,好好照顾母亲,只要能回城,陈老师的病还是有康复的可能的。”
“听你的口气,信不是卞寄秋母亲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