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卞寄秋右耳后根的表皮组织破了吗?”
“破了。”
“右耳后根——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有头发和耳朵的保护,怎么会破呢?”
“这——”马二春的回答出现了障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我——我——我——”马二春开始结巴。
“快讲!”
“我——我——我在亲她的时候——”马二春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
此时,在欧阳平的眼中,马二春变成了两个字,那就是“可耻”。
欧阳平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马二春将卞寄秋耳后根咬破了,卞寄秋都不知道,可见,安眠药的剂量一定不小。
“你左耳后面的猴子破了吗?”
“破了。”
“怎么会破呢?”
“我痒的难受,挠的。”
这样解释比较合理。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祠堂了呢?”
“九——九点钟左右。”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钻进卞寄秋房间的呢?”
“七——七点钟左右。”
这也就是说,马二春蹂躏卞寄秋长达两个小时左右。
马二春感受到了从三个人眼睛里面喷射出来的愤怒的火焰:“八点多钟,田营长来了,他看了一会报纸,听了一会收音机,又问田铁匠要了一盆水洗洗脸和脚,快到九点钟的时候,他才熄灯睡觉——他当时开着门——他房间里面的灯光正好对着卞寄秋的房间。我在卞寄秋的房间里面等了将近一个钟头。”
“你是如何离开祠堂的呢?”
“我是从后院翻墙离开祠堂的。”
“你为什么不走大门呢?”
“田营长在睡觉之前已经把大门关上了。我一开大门,田营长就能听见。他在大队部值班,大队部紧靠着大门。祠堂的大门又大又重,开关的时候,声音很大。”
“翻过院墙之后,你看到了谁?”
“我看到了隔壁的田铁匠,他正在茅房出恭。他好像看见了我,我就在篱笆外面猫了一会。没有想到他慢慢朝我走来,我就钻进了东边的树林。”
“上一次审讯的时候,你为什么极力否认?”
“天太黑,田铁匠不可能看清楚我是谁。”
“卞寄秋经常到你家去吃饭吗?”
“不,就一次。”
应该是马迎美说的那一次。
“我爹请过几次,她都没有去。”
“为什么?”
“她变得很小心。”
“卞寄秋是什么时候到你家吃饭的?”
“是元旦前两天——就是林静走的那一天。”
在时间上和马迎美有一点出入。
“为什么要请卞寄秋到你家去吃饭?”
“我爹想给她弄一个回城的名额。”
“你爹还有其它想法吗?”
“我爹想让他做我家的儿媳妇。”
果然不出同志们所料,俩件事情是捆绑在一起的,这也就是说,马主任想用回城为诱饵——或者说条件,胁迫卞寄秋就范。
“那天晚上还有谁在你家吃饭?”
“没有了,我们一家六口人,再加一个卞寄秋。”
“你舅舅田部长不在吗?”
“不在。不过,卞寄秋回城的事情,我舅舅答应帮忙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