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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里面的温度比较高,暖气管里面扑哧扑哧地冒着热气,邓大平的身上还没有凉透,所以,他的头上全是汗,他不时用毛巾擦汗,不管欧阳平怎么劝他,他还是穿的很快,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跑堂的也很架势,他不时扔给邓大平两条刚出水的热毛巾。
邓大平最后一件棉袄是披着的:“走,我们到隔壁的茶馆去谈。”
五个人走出逍遥堂。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偶尔会有一两个人走进逍遥堂。隔壁的茶馆还没有关门打烊,走进茶馆,从柜台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哟,欧阳科长,还有邓先生,你们这是?”
“老高,我们谈点事情。”
“行,到楼上去谈,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楼下有二十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听一个人说书。
上得楼来,几个人在临街的一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不一会,老高端着一个茶盘走了上来:“你们先喝点茶,免费,不收茶钱。”
茶杯放到桌子上以后,老高就下楼去了。
“邓先生,陈耀祖请您做遗嘱的公证人,说明你们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欧阳科长,您说的对,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家和陈家就是世交,陈老爷子,陈老太爷都喜欢京剧,我父亲又是一个唱戏的,不管陈家有什么事情,我父亲都会不请自到,我父亲刚出道的时候,经济上很困难,你们也知道,解放前,唱戏的没有什么地位,生计难于维持,但陈家出手慷慨大方,要不是陈家人扶持,我父亲的戏也唱不下去。”
欧阳平的分析和判断没有错。
“没有想到,像陈耀祖这样的好人会遭遇这样的——”
“我们听说,陈家历史上曾经收藏过一些值钱的东西,我们怀疑陈耀祖的死和这些东西有关系。”
“不错,陈家有镇宅之宝。”
四个人面面相觑,陈家果然有“镇宅之宝”。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是听我父亲说的。”
“陈耀祖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是陈老爷子跟我父亲说的。”
“是什么样的镇宅之宝?”
“陈老爷子不但说了,他还让我父亲看了。”
“是什么东西?”
“是青花瓷。”
“青花瓷?”
“对!青花瓷。不是一般的青花瓷。”
“此话怎么讲?”
“既不是清代的青花瓷,也不是明代的青花瓷,是元代的青花瓷——是官窑烧制的青花瓷。”
欧阳平和大家对青花瓷知之甚少,同志们不知道邓大平所说的元代的青花瓷到底有多值钱,但从邓大平的语气和表情中能感觉到:元代青花瓷一定非常值钱。
难道陈耀祖是死于青花瓷吗。
“听我父亲说,陈家的青花瓷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对,陈家的老祖宗曾经做过官,是专管贡品的官,黄窑岗过去是烧制陶瓷的地方,只要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在黄窑岗,还能找到窑址呢。”
欧阳平确实看到了窑址——而且还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