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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有可能不知道,但你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你曾经学过考古专业,又在博物馆馆工作,你从陈家老宅里面闻出了青花瓷的味道。”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我早就发财了,我随便往哪里一站就能闻出文物的味道。”徐在道玩了一个偷换概念的把戏。
“我问你,你和陈菊是不是在后院楼下的东厢房住过?”
“是住过。”
“后来,陈耀祖是不是又让你们搬到前院去了。”
“也有这回事情。”
“为什么?”
“这谁知道呢?主要原因恐怕是,东厢房过去曾经是老岳母住的屋子,他让我们住进去,也是权宜之计,让我们搬出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徐在道不愧是喝过墨水的人,说起话来溜得很,脑子反应非常快。
“在东厢房的佛龛后面有一个道门,门后有一个通道,通到库房,而库房又通着西厢房下面的密室。你发现了东厢房的秘密,所以,陈耀祖才把让你们搬出东厢房,是也不是。”
欧阳平也不含糊,他接触个不同类别的犯罪嫌疑人,对付徐在道这样的狡辩之徒,自有一套。
“你事先藏进密室,等陈耀祖走进密室以后,就对他下了毒手。”
“你们要想确认我就是凶手,仅凭这点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现在不需要任何证据,我只需要你说出三月二十九的晚上,陈菊和陈耀祖走后,你到底去了哪里。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你必须严肃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徐在道又从烟盒里面抠出一支烟,用烟蒂点着了。
炉子里面的火没有什么劲了,水队长又往炉子里面放了几块煤,随着几声“噼里啪啦”的声音,炉火逐渐旺了起来。
李文化也掏出香烟,抽出三根,除了欧阳平,三个男人一人一支。和徐在道的谈话已经到了非常重要的节点。
徐在道猛抽几口烟,像下了决心似地:“我——我说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不告诉我爱人陈菊,特别是我的两个女儿。”
难道徐在道要说的话和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只和陈菊和两个孩子有关系吗?
“这是为什么呢?”
“陈菊已经发过几次病,我怕她知道了以后受不了——我主要是怕两个女儿——她们都——”
“你说吧!我们会视情况而定的。”
“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九号的晚上,陈菊父女走后,我确实出去了。”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吴公祠小学去了。”
“吴公祠小学?”
“对。”
“到吴公祠小学做什么去了?”
“我去见吴公祠小学的老师刘湘。”
“刘湘?是一个女的吗?”欧阳平望了望水队长。忙乎了半天,竟然忙出这么一个结果来,这不是大喘气吗?
“是的。”
“这个刘湘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老乡。”
“痛快一点,不要跟挤牙膏似的,把该说的全说出来吧!”欧阳平多少有点失望。心里面也有些不痛快,这么辛苦,原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是湖南湘西桑植人——和我同为桑植人,毕业以后,她嫁给了东门镇税务局的苏局长,这个苏局长早几年刚死了老婆,年龄比刘湘大十九岁,刘湘因为家里面兄弟姐妹多,为了帮助家里面摆脱困境,就嫁给了苏局长,第二年,苏局长因病去世。”
“你们就这么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