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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门翠华和周队长的话,欧阳平对阎高山的为人有了更为直观的印象。既然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欧阳平就更要找到他,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一定要找到阎高山。
不一会,门会计端着一个茶盘走进堂屋,茶盘里面有五杯茶。门翠华站起身,将茶杯端到五个人面前的桌上,或者小板凳上,门翠华在周队长和李文化的前面放了一个小板凳。
李文化递给门会计一支烟。
门会计用火柴点着香烟,坐在门槛上。
欧阳平是想让门翠华将十年前——那天早上的情况复制出来。这对门翠华来讲,不应该是什么难事。
天已经上黑影子了,门翠华点了一盏煤油灯,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几个人不甚明朗的脸,欧阳平的脸显得非常凝重。
按照欧阳平的要求和提示,门翠华对最后一次和阎高山见面的情形进行了认真的复制,欧阳平要求她不要忽略掉任何微小的细节。
下面就是门翠华的回忆: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七日早晨,在门头村上工前十分钟左右,门会计丢下饭碗,走出院门,他要去敲钟,所谓钟就是挂在村中心老槐树上的破犁头。门头村人上工都听这个钟声,每天敲两次,收工用不着敲钟,生产队长什么时候说收工,那就什么时候收工。
大家千万不要怪笔者聒噪,我们并不知道哪些信息对欧阳平有用,欧阳平不是先知先觉者,他也不知道哪里信息是有用的信息,正因为如此,欧阳平才会关注所有信息,只要是和案件相关的,或者是案件涉及到的信息,欧阳平轻易都不会放过,所以,诸位还是得耐着性子往下看。
门学军走出院门之后,门翠华锁好堂屋的门,拿好铁锹——当天的工作是挖排水沟,雨季眼看就要到了,挖排水沟成了当务之急,她走出院门,想约几个人提前到社场去集中,她是干部家属,自然要比别人走得早一点了。
门翠华刚出院门,就看见阎高山挑着货郎担打门前经过。
阎高山喊了门翠华一声:“翠华姐。”
门翠华生在门头村,长在门头村,她比阎高山大一岁,阎高山从小就喊他翠花姐,在门翠华长到能谈婚论嫁的时候,她父母想把女儿许配给阎高山,如果不是听了别人的一句闲话,门翠华肯定会嫁给阎高山。那么,是一句什么闲话呢?
“女大一,哭唧唧,女大两,黄金淌。”门翠华正好比阎高山大一岁,无非是属相、八字不合。后来门翠华就嫁给了门会计,门头村,门是一个大姓,但门翠华和门会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内容是门会计叙述的。
必要的时候,欧阳平会有针对性地提出一些问题:“大嫂,你见到阎高山的时候,他货郎担上的货充足吗?”
“充足,他每天离开家的时候,货郎担都是沉甸甸的,压的扁担都弯了。我还劝他,每天挑着这么重的货郎担走村串户,不要累了自己。”
“阎高山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习惯了,不觉得累。”
“好,你接着往前说。”
“我看着阎高山挑着货郎担走出村口,突然想起刚丢了一把锥子,我就把他叫住了。”
“大嫂,你到外面去,把你和阎高山当时的位置指给我们看。”
“行。”
欧阳平想通过阎高山活动的轨迹判断确定他运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