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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们就试试看。”
同志们对第二次的阎家坳之行充满了期待。
正是由于阎正发耳聋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田二秀和那位神秘男人才会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两个小孩则比较容易对付。
周队长回来了,门老师起身要走,被周大娘拽住了:“大嫂,留下来吃饭,今天中午,再来两个人都没事。”
门老师还想走,结果被大娘摁在了板凳上:“叫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
周队长已经把搓绳子的任务分派下去了,除去阎家坳两家人,四十三户人家,周队长安排四十一户人家,一家搓十五米,生产队记三十分工。四月四号上午八点钟交绳子。
在吃饭的过程中,陈局长、欧阳平和周队长、门老师就刚才的问题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探讨,周队长认为这种尝试是可行的,不仅如此,他还想好了交流的方式——至于是什么方式,周队长没有说。周队长似乎比门老师还有信心。
欧阳平看门老师和周队长说的那么有把握,心里面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吃过中饭以后,大家随门老师和周队长去了阎家坳,大家刚走出堂屋的门,大娘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右手上拎着一个小竹篮子,里面放这两个碗,一个大碗,上面卡着一个小碗,碗没有完全卡满,露出了水饺的一角,中午,大家吃的是韭菜咸肉水饺。
很显然,大娘是让周队长把水饺带给阎正发。
一行人出院门,向西拐,走到第五家的时候,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正在院子里面搓绳子。说搓绳子不准确,这种绳子是由三股搓好的绳子拧在一起的,每一股绳子是用手搓的,搓好之后,将三股绳子系在一棵树上,朝同一个方向拧,然后利用那股劲将三股绳子组合在一起,这样加工出来的绳子,结实耐用,如果再用水一泡,就更结实了。
大家随周队长走进院子。
院子里面晾晒着很多草药,绳子上挂着,地上铺着,竹床上放着三个扁,里面放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空气这弥漫着草药的味道。
“福生,不吃中饭,忙上了。”周队长上前搭话。
“你交代的事情,耽误不得。公安同志,快到屋里坐。”
“大爷,您忙,我们随便看看。”欧阳平冲福生大爷笑了笑。
“这么快啊!”周队长摸了摸绳子,“嗯,很好。怎么样?明天上午能完成吗?”
“没事,保不准,今天晚上就能完成,我多弄一点。那些天坑深的很,有些天井没有人下去过,还不知道有多深呢!”福生大爷低声道。敢情他知道绳子的用途。
“福生,明天早上,你负责把大家交上来的绳子接上,一定要接实在了。”
“放心吧!就算绳子断了,扣也不会送开,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放心吧!全包在我身上,万无一失。”老人望了欧阳平和陈局长一眼,继续忙他手上的事情了。
“你在嘴上上把锁,可别把我交代的事情说漏了嘴。”
“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情,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啊!”
很多人家的烟囱在冒烟,他们做的是中午饭,欧阳平看看手表,时间是十一点五十。
“周队长,乡亲们平时吃中饭都这么迟吗?”
“是啊!都这么迟,迟一点好啊!”
“怎么讲?”
“中午迟一点,晚上再迟一点,夜就不那么难捱了。”
欧阳平终于听明白了。在一九六一年大饥荒的年代,人们吃不饱肚子,一到夜里面,肚子就饿得难受,晚上迟一点,夜就会变得短一点。“周队长领着大家从福生大爷家院墙东边进了阎家坳。
阎正发家的院门仍然关着,周队长用手在门上重重地锤了三下。
“他能听见吗?”
“听不见,但他能感觉到门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