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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任务是寻找凶手。既然田二秀已经浮出水面,那么,找到凶手,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离开雷公岩以后,欧阳平一行直接回到了东门镇,现在,同志们的手上已经多了几样东西,它就是阎高山的尸骸、布鞋和牛皮裤带,这些东西是不能放在任何一个村民家里的。
大家穿过阎家坳,从门头村后面的小路离开了门头村。路上没有碰到一个村民。
上午的行动没有惊动任何人。
周队长和福生大爷、门会计将同志们送到门头村东边的木桥。分手时,欧阳平特别关照周队长,找到阎高山尸骸的事情,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欧阳平之所以选择一条偏僻的路离开雷公岩和门头村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欧阳平一行也没有从黄石寨经过,而是走黄石寨北边那条山路,目的是避开黄石寨的人。
欧阳平想先让阎高山的两个孩子看看阎高山的布鞋和牛皮裤带,包括尸骸。阿宝在东门镇中学读高中,同志们也该和阿宝见一面了,欧阳平让李文化和小曹到范家营中学去接阿娇,让兄妹俩在镇公安局见面,也是非常必要的,除了让这兄妹俩辨认父亲的遗物以外,欧阳平似乎还有跟深更远的考虑。
所谓更深更远的考虑,有两个层面:第一,要找到杀害阎高山的真凶,欧阳平需要阿宝和阿娇的协助——阿娇已经和同志们成功配合了一次,这为下面的配合奠定了一定的基础,阿宝的年龄比阿娇大两岁,又是一个男孩子,也可能更有主见,他或许知道一些情况;这是其一,其二,随着阎高山失踪之谜的揭晓,田二秀已经成了这团乱麻的唯一的一根线头,要想通过这根线头找到隐藏在田二秀身后的神秘男人,只能寄希望于阿宝和阿娇兄妹俩,这已经成为本案的关键,现在,同志们还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如果田二秀王八吃称砣——铁了心,把这条唯一的线掐断了,那将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所以,通过阿宝阿娇掌握田二秀的动向,应该是比较明智的做法——也是一种比较理想的方案。
第二,随着阎高山失踪案的水落石出,田二秀极有可能受到法律惩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么,两个孩子以后学业和生活该怎么办呢?这也是欧阳平必须考虑的问题。
十点四十左右,欧阳平一行四人回到了镇公安分局,走进办公室,欧阳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陈局长打电话。陈局长不在,接电话的人说,陈局长刚离开没有多久,他到护国大队门头村去了。
欧阳平立即让老雷到菜市口去接陈局长,菜市口是陈局长到护国大队的必经之地。
“欧阳,这——放在什么地方?”水队长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他的手上拎着那个蛇皮口袋。
“放在隔壁的会议室里面,你在桌子上铺一块塑料薄膜。”
“翟所长,你通知食堂,加九个人的饭菜。”
翟所长下楼去了。
欧阳平走到隔壁会议室门口:“水队长,我去请阎阿宝。”
“欧阳,你也太性急了,阿娇来了以后,我们和阿娇一起去找阿宝,岂不更好。”
水队长说的对,欧阳平的心情太过急切。
“行,这样最好。”欧阳平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听取别人的意见。
欧阳平走进会议室,两个人将阎高山的尸骸进行了第二次复原,他们要对所有物件进行拍照,包括布鞋和牛皮裤带,这是必须的,欧阳平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找到了阎高山,四月二号,他们去门头村的时候,没有带照相机。
阎高山的尸骸放在一张桌子上,尸骸的下面铺了两层塑薄膜。
水队长还从报架上下了几张报纸,盖在阎高山的尸骸、鞋子和裤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