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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没有往别处想,田二秀学习确实很认真。“”谁在学校值班?“
“我下面就要说这件事情,当时,在学校值班的人就是马明槐。现在想一想,这件事情没有我当时想的那么简单。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马明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开门声惊醒了他,他当时睡得比较沉,我本来想敲门的,可手碰到门,门就开了,我们平时睡觉,都会插上门闩。可马明槐没有插门闩。不知何故。我们这里地处山区,夜里面回有野狼活动,当时,正值春天。”
“马明槐说什么了?”
“他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到学校来了。现在想一想,他当时好像有点慌张。”
“韩老师,请您回忆一下,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间?”
“是一九五七年的春天,具体是哪一天,我想不起来了,之后不久,田二秀一连几天没来上课,后来就退学了,再后来——就嫁给了门头村的阎高山。当时,我们很惋惜,田二秀不但人长得漂亮,学习和很好。眼看就要毕业,这太意外了。”
韩老师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无论从时间,还是从细节上,都和档案材料中的某些情况相吻合。
“不瞒你们说,田二秀天生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女大十八变,从初一到初三,一天比一天漂亮,学校里面的男孩子,每天都要看好几眼。你们肯定见过田二秀了,就她那个身段,还有皮肤,说百里挑一,都有点委屈了她。”
“那马明槐刚死了老婆不久,是不是?”
“没错。更奇怪的是,马明槐竟然主动要求在学校值班,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本地人,值班是轮流的,马明槐主动要求值班,这不是很奇怪吗?以前,轮到他值班,他才值班,从来没有主动要求值班。”
有些生活是可以复原的,记忆里面的一些残片会因为某一个中心主题往一起凑。
“马明槐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调到三河公社供销社去的呢?”
“是在田二秀嫁给阎高山不久。马明槐在这里呆了三年左右的时间,一年以后,他就开始四处找人托关系,他舅舅在三河公社当民政助理,在我们这一带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马主任自从死了老婆以后,一直没有考虑再找一个女人吗?”
韩老师和马明槐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彼此应该是很熟悉的。
“对象倒是谈过一个。”
“对象是什么人?”
“对象是公主村人,叫翁诗琴,她在我们学校当了两年代课教师,马明槐来后不久,两个人就对上眼了。当时,他老婆刚死——没有多少天。”
“马主任很有女人缘啊!”
“可不是吗?他皮肤白,长得文质彬彬,怎么看都不像农村人,他的身材又很高大。很讨女人喜欢。”
“后来呢?”
“后来吹了。”
“谁和谁吹的呢?”
“不知道——很难说。”
“这个叫翁诗琴的老师如今——还在这里教书吗?”
“后来,莫名其妙地走了,不久就嫁人了。”
“这个翁诗琴嫁到什么地方去了?”
“嫁到镇上去了,夫家姓宋,是一个修钟表的,在左所后街,地点在冯家牙医的旁边,翁诗琴在左右大街上开了一家裁缝铺,就是刘家寿材铺对面那一家。”
欧阳平知道冯家牙医和刘家寿材铺的大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