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欧阳科长,能不能再给我一支烟?”马明槐的语气近于哀求。
马明槐的鼻子里面噗嗤噗嗤地很不安静,香烟犯了。
只要积极配合,抽香烟这种小小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水队长从桌子拿起烟盒,站起身,抽出一支,走到马明槐的跟前。
马明槐接过香烟和打火机,以最快的速度把香烟点着了。
在我们的镜头前,马明槐手抖、嘴抖、香烟抖。
“李文化,再给他倒一点水。”只要马明槐愿意交代问题,提高一点待遇未尝不可。
李文化站起身给马明槐到了满满一杯水。
马明槐贪婪地猛吸几口烟,鼻子里面的噗嗤声没有了。
“马明槐,说吧!”欧阳平之所以让马明槐说这档子事情,是想验证一下田二秀交代的情况是否属实。这对同志们来讲,非常重要,因为他们要确认田二秀在“4.17”谋杀案中的角色地位。
“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我的脑子里面很乱。”
“你就从第一次和田二秀发生关系说起。”
“我已经承认和田二秀之间的事情,有些细枝末节,能不能不说啊?”
“马明槐,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是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勇敢面对,你婆婆妈妈,以为是在菜市场买菜呢?”
马明槐面露难色,他能接受欧阳平的冷嘲热讽,但不愿意接受灵魂的审判,此时此刻,马明槐还有的选择吗?
“说吧!该面对的,我们都要面对,别无选择。”
“一——一天——下午,快——快——快放学的时候,我——我——”马明槐舌头好像打结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明槐,你不要吞吞吐吐,爽快一点好不好!”
“我——我把田二秀叫到办公室,让她放学后留下来出黑板报。”
“说出具体时间?”
“五一前,黑板报的内容就是庆祝五一劳动节。”
“在你让她留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了要做那种事情呢?”
“是的。”
“你怎么知道田二秀会就范呢?”
“我刚才不是说吗?她也喜欢我——我早就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出来了,我和翁诗琴谈对象,田二秀的情绪波动比较明显。”
“你当时是不是有一种冲动,这么说吧!时间是不是在翁诗琴拒绝你的无理要求之后呢?”
“是——是的。”
这也就是说,马明槐仍然处在荷尔蒙分泌的高潮期,他想找一个发泄对象。翁诗琴的拒绝,使他发泄的愿望更加强烈。有些男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接着往下说。”
“黑板报出到一多半的时候,田二秀提出要回家,我——我——”马明槐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
“我从后面保住了她的腰。”
“田二秀有什么反应?”
“田二秀很害羞,扭了几下身子,用手轻轻推了我几下,就——”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顺从的可能大于拒绝的可能。即使田二秀不顺从,在这样一个远离村寨的密林深处,一个十六七岁的,毫无防御能力的女孩子如何能逃出一个兽性大发的、成年男人的魔爪吗?
“当时天黑了吗?”
“天快要黑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把她送上了回家的路。”
“我说的之后是你送她回家之前的情况。”
“这一段情况,我能不能不讲啊!”
“你在教室里面把田二秀糟蹋了?”欧阳平之所以要提这档子事情,目的是要彻底摧毁马明槐的心理防线和精神防线,后面,需要交代的问题还有很多。为后面的审讯扫除障碍,必须撕开马明槐所有伪装——没有伪装,马明槐就用不着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