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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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伦敦到柏林, 从希思罗机场到泰格尔机场, 两个小时的航程让柏爱的成员们都感到一些疲累。毕竟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嗅着柏林新鲜自由的空气, 即使旅途劳累, 他们都十分轻松惬意。

在机场拥挤攒动的人群中, 闵琛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清俊秀雅的青年, 后者正一手拎着一只银白色的小行李箱,一手不停地举起挥动。

今天戚暮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长衣,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打底, 很多人穿这样浅色的衣着都会显得肤色黯淡,但是在阳光下,青年白皙剔透的皮肤却仿佛一块晶莹动人的白玉, 让他瞬间凸显出来。

闵琛直截了当地将手中的行李从交给了一旁的经纪人, 在丹尼尔不停地高喊“喂喂,奥斯顿你这是什么意思”的同时,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口, 直接上前就给了那个青年一个炙热紧贴的拥抱!

在柏爱成员们陆续出现在门口的时候, 已经有不少围观群众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柏爱对于柏林人来讲, 就是他们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古典音乐的象征。与此同时, 也有一些乐迷发现了戚暮的踪迹,于是他们也产生了一点旖旎的猜测。

猜测是猜测, 但是这些乐迷只是想“小七大概是来接柏特莱姆先生的吧”,却没有猜到……竟然会有一个这样突如其来的拥抱!

人群中发出一片惊讶的呼声, 柏爱众人纷纷回过神来, 诧异地往自家冰山指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就有人高兴地喊道:“嘿!那不是小七吗!”

这些人都已经是如此讶异惊喜了,那自然不用说是戚暮了。他遵守了自己之前的约定,在闵琛回到柏林之前就抵达了这里,迎接他的回来。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当众拥住了他!

四周肯定有一些记者正在偷偷地拍照,但是感受着那仅仅隔了几层衣料的剧烈心跳声,戚暮却慢慢地放松下来,他也抬起手,轻轻地拥住了面前的男人,将自己的脸颊埋进了他的肩窝。

就算这个人是闵琛,而他是戚暮,这些都只是身外之物。

如今,他们只是一对相爱的恋人罢了。

短短十几秒的拥抱,仿佛有半个世纪之长。柏爱的成员们在克多里和丹尼尔的带领下,非常遗憾地结束了“明窥小七和指挥谈恋爱”的活动,他们先各自回家、休息一番,等到第二天才会去柏爱进行日常的排练。

当机场里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得差不多后,戚暮和闵琛毫不避嫌地紧牵着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明亮宽广的机场大堂里,无数游人正来去匆匆地赶路,在这样的对比之下,两个悠哉漫步的人显得是如此显眼。

一路上也遇到了几个闵琛的乐迷,甚至是戚暮都在这里遇上了自己的粉丝。签过名、得到对方的一句祝福后,两人一起牵着手走到了停车场,很快车子发动,离开了泰格尔机场。

将安全带牢牢系上后,戚暮情不自禁地感慨:“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来到柏林时候的场景,那时候我还是有些忐忑的。”顿了顿,在闵琛诧异的目光中,戚暮继续说道:“毕竟那时候在我的心里你还是一位非常伟大出色的音乐大师,即使脾气十分和善,但是却也是我崇敬了多年的对象。”

听到这,闵琛淡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他淡定地开口说道:“那我现在还是你的偶像。”

这种凑不要脸的话戚暮当然得予以否认了,还必须得是严厉的否认:“不,你早就不是我的偶像了。”想了想,戚暮语气郑重地说道:“你给我的印象除了‘伟大的音乐大师’这一点完全没有变化外,真的是一点都不和善了。”

漆黑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光,闵琛语气低落:“我还不够和善?”

“好几年前那次多瑙河论坛的投票你应该还记得吧,就是丹尼尔说他给你投了一票的那次。”仿佛回忆起了多年的事情,戚暮微微眯起眸子,说道:“丹尼尔说他有为你拉票,其实……咱们维也纳交响乐团的人也都给埃弗拉先生拉票了啊!我都请我以前的同学、朋友给埃弗拉先生投一票,甚至发动了他们的家属……咳,别看我,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埃弗拉先生。总而言之,就算我们每个人都做到了那样的程度,埃弗拉先生的票数都比你整整低了近2000票啊!这是多么可怕的数字!”

灿烂温和的六月阳光还不算特别毒辣,但倒是异样的柔软温暖,它透过车前窗照射在男人冷峻清贵的面容上,似乎让其柔和了几分。

闵琛语气平静,不以为意地说道:“丹尼尔他们实在是太胡来了。”言下之意是:我比埃弗拉好很多,是丹尼尔他们的鼓动能力太强了。

但是戚暮倒是噗哧笑道:“我要是再信你,克多里他们可就要哭了。你说当年老师和我说‘奥斯顿是个恶魔啊,小七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往心里去呢?我还一直认为你这家伙是真心想帮助人,不带任何别的目的的。”

闵琛一下子抓住了戚暮话中的关键词:“我有什么别的目的?”

戚暮下意识地回答道:“你不是故意来帮我,然后想和我……”声音戛然而止,戚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说什么。青年顿时红了脸颊,他恼羞成怒地转过头,再也不想理会身旁的男人一下!

明明都在一起两年了,他怎么还是老上这个家伙的当!

见状,闵琛不动声色地勾唇浅笑,他伸手抚上了青年的左手,用指腹在对方细嫩的虎口处轻轻摩挲着,一边说道:“嗯,我错了……我不该不怀好意地接近你,不该带着别样的目的……唔……咳咳……”

被青年重重地锤了一下后,闵琛轻轻地咳嗽着,正巧此时红灯已经结束,后面等待不及的车子们纷纷按动着喇叭,催促他们赶紧开车。

于是闵琛便开起车来,眼见青年一副“一次泄愤不成、还想再来第二次”的模样,他赶紧说道:“危险、危险,有什么咱们下车再说!”

闻言,戚暮这才从鼻子里发出一道轻哼,接着放下了自己的手。

黑色漂亮的车子飞快地驶过勃兰登堡门、巴黎广场、菩提树下大街,施普雷河在阳光下反射着钻石一样的光芒,仿佛一条长长的银带,穿过整座绿荫葱葱的柏林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