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玛依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让这小东西把母镜冻住吧,这镜阵就会停止片刻,咱们赶紧找出路吧。”
我点点头,“就这么办吧。”九虫先变成了金色后传成了白色,在母镜的周围绕了一圈,那镜子似上了一层霜一般。
克拉玛依在前面带路,领着我们绕来绕去,拐了十八道弯磕磕碰碰了半天,还真走了出来,“克拉玛依你行啊,你咋知道路的,这拐弯抹角的你都能找到,好像以前来的似的。”
听我这么一说,他忙解释道:“刚才找母镜的时候,我就把整个镜宫的地形摸清楚了,天生的向导,哈哈……”他干笑了几声。
我们没有回到沙漠,镜宫的出口连着一个山洞,裏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特别冷,是那种让人觉得不舒服,毛骨悚然的阴冷,隐隐的觉得裏面一定有危险。
“这洞里怎么这么冷啊?”我站在洞口,打了一个寒颤。
“冷的不冷的,还有其他路能选吗?”杨灿灿板着脸,面无表情,简直就是吴子涵第二,她径直都了进去,老三二话不说也跟了进去。
这俩人是不是吵架了,怎么老半天都不说一句话,我心裏泛着嘀咕,打开手电跟大家一起进了山洞。
这洞里潮湿异常,偶尔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裏面很窄,只能将将容纳一个人行走,除了耳边的滴水声和脚步声,出奇的安静,我们走了很久,一直是一条路这么延伸下去,这个山洞似乎没有尽头。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付马烦躁的说。
“你着什么急,咱们才走了十分钟。”老三淡淡的说。
“才十分钟?”我难以置信的说,“我怎么觉得好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老三回头看我一眼,面无表情:“我特意看的时间,不会错。”
难道真是在黑暗里呆时间长了,会让人产生错觉吗?我的脚已经开始微微的酸痛,如果只走了10分钟不会这样吧,我心裏满是怀疑,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肖老突然停下了,我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什么情况?”我捂着被鼻子说。
“嘘!有情况!”克拉玛依低声说。
接着手电的光亮,我看到前面的山洞已经到了尽头,也没有别的岔口,靠着墙似乎有一个黑影端坐在那里,我再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了冷气。
那黑影跟之前看到沙雕里的干尸很像,都是皮肉已经干枯的不行,紧贴着骨头上,跟那些干尸不同,他的皮肉呈黄色,在黑暗之中还发出淡淡的金光,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事情。
“这不是粽子吧。”付马声音带着些惊恐。
“都他妈干成这样了,还能成粽子?有没有点常识?”老三顺嘴骂了一句。
“他身后好像有字。”克拉玛依皱着眉,走的近点,想看清楚,“是古五国文!”他仔细的端详了半天,衝着我们说:“写的一幅对子,上联是洞察天地阴阳事,下联是窥测命数生死劫。”
“没有横批啊?”付马半开玩笑的说。
肖老轻哼了一声:“这小子原来是个算命的吧,口气还不小,能洞察天地阴阳事,还能窥测命数生死劫,他生前没算算自己能死在这裏?”
我一直疑惑的盯着克拉玛依,“你什么时候懂的古五国文,之前怎么不知道?”
克拉玛依顿似乎被揭穿了一般,涨红了脸,半天没说话,付马附和着说:“啊,对啊,你什么学的古五国文,我怎么不知道?”
克拉玛依跟杨灿灿交换了一个眼神,杨灿灿撇了我一眼:“本姑娘教的,不行吗?你要是想学我也教你。”
我连忙摇头,笑着说:“我可学不来这个。”心裏却仍然是满腹疑惑,杨灿灿之前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了,什么教过克拉玛依?
肖老赶紧打圆场:“别在意这些细节了,走到这没路了,还得想办法出去,咱们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机关。”
我们几个在这狭小的山洞里找来找去,这小地方一眼就能看个遍,哪有什么机关,我使劲的拍了拍干尸身后的墙,传来厚重的墙壁声,这后面也不是空的,看来这真的是死胡同。
老三嘴裏骂骂咧咧的说:“他娘的,好不容易出来了,是个死胡同。”他退后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我,我顺势避开,不小心碰到了那干尸。
干尸突然全身发出金光,一个厚重老者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扰我清梦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