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急忙往后退了几步做出防备的姿态,那女人显然不明白我们几个为什么会这样,皱着眉歪着脑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见吴子涵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们也是一脸的诧异,这女人好了?之前眼睛里全是眼白,已经是纯纯的蓝魔人了,这怎么又恢复了?难道是吴子涵把他治好了?我心裏犯着嘀咕。
吴子涵似乎丝毫没感觉到气氛的尴尬,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愣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吧。”
那女人好像有些明白了,对吴子涵说:“他们就是你的朋友啊?”吴子涵点点头,女人热情的把我们引进了屋里,我们几个一脸茫然的看着彼此,有那么一瞬间我在寻思,吴子涵不会突然变成蓝魔人吧,后来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他似乎对蓝魔人有着特殊的抗体,那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满腹疑惑啊,估计此刻大家也跟我一样。
这是一户很普通的农家,一进去是个比较大的院子,院子里放了很多笼子,只是那些笼子都是空的,我还在纳闷,这笼子看上去好像是养家禽的,在农村生活过的人知道,院子比较大的人家一般都会养些鸡鸭鹅等家禽,多数还会养一条狗看家护院,这笼子已经锈迹斑斑,看上去似乎很久没用了,那为什么……我赶紧拍拍头,估计是我疑心病又犯了,怎么老是无缘无故在意这么无聊的细节?
女人把我们引到了屋里,让我们随便坐,她打着哈欠给我们倒水去了,我环视了一圈,这屋子似乎是这个女人自己住,东西用具都是单人的,很整洁,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凄凉,这女人差不多也应该四十多岁了。
梳妆台的旁边挂着一个相框,裏面贴了很多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照片被阳光晒的已经褪成了褐黄色,我凑过去看了看,应该都是她的亲人,正看着,突然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目光,是女人和一个孩子的合影,相片有些不太清楚,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眼熟,我盯着相片好久没想起来。
女人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笑盈盈的端进来,“来,大家喝点水吧,对了,你们还不认识我吧,我姓陈,村子里的人都叫我陈姐。”我们彼此也都相互做了自我介绍,也算是熟识了。
“陈姐,这屋子一直就您自己住吗?”我试探着问道。
“是啊,我丈夫死的早,后来没再婚,也没个孩子,这房子以后就准备给我外甥女了。”陈姐的表情有点落寞。
我指着那个合影道:“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外甥女吗?”
陈姐点点头,满脸洋溢着幸福:“不是亲闺女,胜似亲闺女啊。”
陈姐说完,我顿时如晴天霹雳,肖老、付马和杨灿灿出于好奇也都凑过来看看,从他们满脸凝重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们应该认出了这女孩是谁,正是在树洞里死去跟我们有过几面之缘的蓝眼影女孩,陈姐应该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家也都沉默了。
肖老见气氛有些尴尬,就问陈姐:“这村子的人怎么都白天睡觉?大家都不出来。”
陈姐也很纳闷说:“我也不知道,晚上也是正常睡觉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困,就像没睡一样,大概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这样了。”说完,陈姐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全是眼泪。
“那你们没去看过大夫?”杨灿灿追问。
陈姐脸上突然带着些许自豪,说:“这都是正常的现象,正常……”
这句话顿时把我们几个说懵了,白天睡觉还是正常现象?什么意思,我们也不好在继续追问,吴子涵在一旁沉默着,什么都不解释,简直能急死人。
我肚子开始“咕咕”的叫唤了,声音像打雷一样,想想我也是真对不起自己的胃,大早上就吃了点压缩饼干,然后翻山越岭的走到这,眼见快过了晌午了,陈姐听见我饿了,笑了笑:“君扬饿了吧。”
我正想象着陈姐会给我们做点什么好吃的,满桌子的鸡鸭鱼,我就满嘴的口水,陈姐笑眯眯的说:“来,君扬,多喝点水吧。”我顿时咽了一口吐沫,防止我噗的喷出去。明知道我饿了,让我喝水是个鬼意思?难道是想收钱?
我跟杨灿灿交换了眼色,杨灿灿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道:“陈姐,我们走了一上午了,也都饿了,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就都拿出来吧,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陈姐似乎很生气,感觉像被人藐视了一样:“你们拿我当什么人了,你们这些凡人啊,总是这么自甘堕落,看看你们的朋友子涵,已经跟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然后她盘腿坐在床上,眼睛微闭,嘴裏开始振振有词的念叨起来,听起来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语言,不再理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