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之理,分左旋、象形、五行、阴阳、先天。先天之理,人以天为天,五行万物相生相制,以生为主;后天之理,人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即是天,乃天之天,五行万物相克相制,以灭为主。故而天,乃治世之人也。”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地说出了上面的话,又是这种晦涩的河图之说,不过经历了之前的一些列变故,我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左旋、象形、五行、阴阳这些我们都经历过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是先天。要赶快过了这琅环迷宫,这样鸿天才有救。鸿天,别怕,鸿天!
我大喘着粗气醒过来,周围围满了人。
杨灿灿特别热(bao)情(li)的给了我一拳,“叫你大傻你还真傻啊!你不要命了!”
“哎呦!轻点儿,疼啊!”我揉了揉脖子,“发生什么事了?我浑身都疼。鸿天怎么样了?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鸿天死了!还好梦都是反的。”
我看着大家愈加铁青古怪的神色,忽然有些可怕的场景在我眼前浮现,我头痛欲裂。我透过众人,看到了静静躺在角落里的鸿天,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啪”的一声,我脸上火辣辣的,真疼啊。
杨灿灿眼睛红红的,维持着打人的姿势,“你给老娘醒醒!你想让小天白死吗!冥昱教那帮畜生还在这裏,你甘心就被一辈子留在这裏,让他们拿着归墟之心出去为所欲为吗?”
我挣扎着站起来,走向鸿天,把她抱起来,衝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通道走去。
“徒弟。”毅将追上来,“你身体能撑住吗?把小天给我吧。”
“我没问题,”我不想,也不会再刚开鸿天了,我低头看着她,她的表情很安详,即使满脸爬满的黑色的血管,依旧漂亮。“自今而起,我与冥昱教不死不休。”我一字一句地衝着前方道。
这条不太长的通道尽头,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广场,裏面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全部都是我欲杀之而后快的!
“呦,真是慢啊。”赵明羽歪靠着墙,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冲我们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他左手边霍珊抱臂而立,右手边依次坐着付马——也就是焰罗和一个全身绑满了黑色绷带的人。
“阴常!”毅将瞠目欲裂,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对面绑黑绑带的人嘶哑的一笑,“师兄啊,多年不见,我可是甚是想念啊。”他舔了舔嘴唇,血红的舌头前方有着像蛇一样分叉。
阴常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师兄啊,小弟听说你的虫降被破了啊。”
“呸!你别特么装,当我不知道那个心魔降是你搞出来的!少废话,今天新仇旧恨我们一起算!”毅将嘴裏默念着什么。
阴常阴阴地一笑,那笑声如金属摩擦一般令人牙酸,听的人脊背发凉。只见它全身的绷带自行散开,干枯的身体仿佛一具木乃伊,而他的头也在绷带全部散开的一刹那离开了身体!
“飞头降!”毅将正在念的咒语因为这变故被打断了。
“怎么样啊,师兄?”阴常的头“倏”的飞到毅将对面,“看到了吧,我练成了!没有那死老头的灵物我也练成了,可你呢?继承了那件东西又怎么样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哈哈哈哈……”
毅将死死盯着眼前的头,眼睛裏布满了血丝,“阴常!”他大喝一声,头后仰,给了阴常一个重重的头球!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广场中间两颗急速飞旋的头颅。原来毅将也早早练成了飞头降!
“两个飞头降啊,还真是难得一见啊。”赵明羽特别欠揍地在一边看热闹,“周君扬,你好像伤的不轻啊。那个鸿天早死了吧,你还放不下么?真是个痴情种子啊,我都被感动了呢。”
我轻轻地把鸿天放在地上,看了一眼慕容水华,“这裏交给我们了,你照顾好小雪和小天。”
他冲我点了点头,把鸿天和小雪护在了身后。
“悫慧大师,那边那个旱魃恐怕要拜托你了。”我开了重瞳苦笑,天罡三才阵到底没困住它,我看见它正急速向这裏奔来。
杨灿灿一撇嘴,“那个大胸女归我了!”她拿出笛子一指霍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