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这个杨航太脆弱，还是女鬼对他造成的冲击真的这么大？”我有些无语地说道，“就算知道所谓的女鬼又出现了，也不至于在医院就被吓成这样……”

“那谁知道呢？或许他看的不是女鬼的事情，又或许他一年前心理就已经出了问题。”丁天庆无奈地说道，“总之他们一家暂时指望不上了，线索还需要从别的地方来找。”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如果杨航和杜美莎是一对情侣，那最终导致杜美莎自杀的事情必然和杨航有关，可是这个关系到底是什么，我想第三个人是很难知道的。如今当事人双方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这个内幕恐怕已经不容易被调查出来了。

“我今天安排苏林涛去调查杜美莎的社会关系，寻找有动机为她复仇的人。”我对丁天庆汇报道，“不过暂时还没有得到反馈。这件事情主要怪我，我以为在警方的关注下，这个凶手应当会有所收敛，如果我警惕性更高，在学校留下警员驻守的话，今晚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发生了。”

放慢调查节奏本身是我想让大家休养生息的意思，结果一不留神就让凶手钻了空子，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不怪你，本身裴校长的不配合就给我们的调查造成了不少困难。即使你再怎么防备，也总会被人钻了空子。”丁天庆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到了抓紧时间的时候了，让苏林涛他们尽快弄出一个结果，我们也好展开下一步的调查。”

“结果在这呢！”话音刚落，王育坤拖着苏林涛从楼梯里爬了上来。王育坤倒是面不改色，苏林涛此时就剩下半条命了，最后几步完全是王育坤拖着他上来的。

“丁队，高队，我们刚刚把线索整理出来，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夜里太晚不好打车，于是我拖着老苏跑了六公里，总算是赶上了。”

王育坤一擦头上的汗水，神采奕奕地说道。

而他背后瘫倒在地的苏林涛，只能颤抖着伸出自己右手的中指，狠狠地指向了身前的王育坤。

“丁队……我一会儿要是累…累死了，请给我记…记工伤……”苏林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烈士不敢奢望，多…多给点抚恤就行……”

“铁牛，你这厮又乱搞！”丁天庆忍着笑看了看苏林涛，然后板起脸来对王育坤说道，“你自己什么身体素质，苏林涛能比么？六公里跑着来，搞不好会累死人的！苏林涛都多大年纪了？出了事儿你自己兜着！”

苏林涛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丁天庆说话明显在调侃他岁数大，体力差，要不是此时他动不了，估计必然要和丁天庆比划比划。

过了几分钟，苏林涛总算是把气喘匀了。他掏出资料说道：“我们走访了派出所和街道，又走访了杜美莎的邻居。这个小姑娘母亲早年失踪，父亲没有精力照顾她，所以她从小在爷爷奶奶家长大。后来杜美莎的爷爷奶奶相继病逝，父亲又入狱。刚刚上初中的杜美莎就要想办法养活自己。邻居见她可怜，便想要接济她。可是小姑娘很有原则，绝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以杜美莎童年的经历来说，恐怕现在社会上百分之九十的同龄人做不到。

根据苏林涛的介绍，杜美莎十四岁时就在外打工，在社会上受尽了欺负。刚开始知道他父亲进了监狱，周围的邻居和同学都对她避之不及，经常欺负她、歧视她。她父亲有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或者债主，还经常找她的麻烦。

好在她家距离派出所很近，加上她的情况派出所重点关注，所以一直没有出什么大事。邻居们渐渐被这个小姑娘折服，从嫌弃到后来主动帮助，杜美莎用了三年的时间。

不管是派出所、社区工作者还是邻居，他们都说小姑娘生活很规律，也很干净，从没见过往家里带什么人。因此对她的感情生活并不了解。逢年过节社区到她家慰问，就发现她家干净整洁，到处都是奖状和获奖证书。完全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对于她的死，大家充满了惋惜，同时也对那个遗书上的家伙报以最恶毒的诅咒。

“她这些年一直没有亲戚朋友来看过她？”我赶紧问道，“或许是她的爷爷奶奶那边的亲戚朋友也说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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