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平不放弃,再度勾住萧兮兮的肩膀,还想再跟她说些什么,就见马车窗口的竹帘卷了起来。洛清寒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目光凉飕飕的。不知为何,聂长平竟觉得背后一寒,下意识地缩回了搭在萧兮兮肩膀上的手。他冲太子嘿嘿一笑:“殿下有什么吩咐吗?”洛清寒的语气森寒:“你既然觉得坐马车太无聊,那孤就把你的马车没收了。”聂长平一惊,哀嚎道:“您要是把马车收走了,我怎么去南方啊?”“你可以骑马,也可以走路。”最后在走路和骑马之间,聂长平委委屈屈地选择了骑马。他骑着侍卫牵过来的马,往队伍的最前方走去了。洛清寒的视线落在萧兮兮身上,语气中阴影透出几分不悦。“还傻站着做什么?上来。”萧兮兮麻溜地爬上车。洛清寒冷眼看着她:“孤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聂长平混得那么熟了?”萧兮兮迅速撇清关系:“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他非要缠上来的,跟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下次他再缠着你,你就来找孤。”“好。”洛清寒看着她那被人搂过的肩膀,越看越不顺眼,冷冷地道:“过来。”萧兮兮不明所以地凑过去。洛清寒用帕子帮她把肩膀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擦完之后还不忘再次叮嘱她。“离聂长平远点,那家伙花得很,你别被他给骗了。”萧兮兮乖巧点头:“嗯,奴才知道了。”“四下无人的时候,你可以不必自称奴才。”“喏。”见她还挺听话的,洛清寒心里那点不爽终于散去。他随手打开旁边放着的木匣子,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在他离开皇宫之前,太子太师特意交给他一匣子书籍,让他抽空把这些书全都看了,看完后还得写心得,等他回京后,太子太师会亲自查阅他的功课。为此,洛清寒只要一有空就会看书。萧兮兮心想当个太子可真难,出差时还得写功课,社畜都没他这么惨的。她没有去打搅太子看书,自觉地找好位置,笔直地躺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就这么安详地睡着了。洛清寒时不时地翻一页书,身边睡着的女人偶尔翻个身。气氛静谧而又融洽。车队接连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太子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受到当地官员的热情欢迎,而他所能看到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经被提前清理干净。以至于他所能看到的,都是别人愿意给他看的。洛清寒对此颇为不满,可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达成所愿,还得徐徐图之。车队在临近怡江的县城停下,他们准备在这里休整一夜再继续赶路。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驿站,萧兮兮心里一动,似是有所感应。她靠近太子,轻声地道:“殿下,此地不安全。”洛清寒神色微变,他也不问她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只问:“如何不安全?”萧兮兮又闭上眼在心里算了一卦,而后睁开眼。“今晚怕是有人要对您行不轨之事,您须得小心。”洛清寒眸光深沉,淡淡地应了声。“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