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可要是有人要害你呢?”萧兮兮:“又不是没被人害过,妾身不还是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吗?”洛清寒:“以后要害你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萧兮兮:“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别人包藏祸心,妾身便要委屈自己吗?真要是这样的话,别人还没害到妾身呢,妾身就先把自己给憋屈死了。”洛清寒被她这一套逻辑说得无言以对。萧兮兮为了安抚他,开始给他摆事实讲道理。“首先,妾身百毒不侵,像是下药这种手段对妾身没有任何用处。其次,妾身会武功,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妾身的对手,除非他们能调动军队围攻妾身一人,否则他们都别想让妾身少一根头发丝。最后,妾身能掐会算,要是真有危险来临的话,妾身肯定能提前预知到。不管什么陷阱,只要妾身有了防备,他们就很难成功。”萧兮兮说到这里顿了下,又补充道。“对了,还有用家人威胁这一招对妾身也没用,谁让妾身是个孤儿呢。”洛清寒:“……”萧兮兮总结道:“综上所述,不管他们想怎么对付妾身,难度都非常大,所以您完全不必担心妾身的安危,您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洛清寒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实在是多余。从南下求雨,再到陈留郡逃亡,她哪怕是面对生死劫难,依旧能活得很好,如此顽强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别人的算计?反倒是他因为太过在乎,而瞻前顾后,裹足不前。就心性上而言,他真的不如她。洛清寒释然道:“之前是孤钻牛角尖了。”他以为疏离会让她变得安全,事实上她只要生活在皇宫里,就不可能完全地置身事外。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她可以自保,并不畏惧风吹雨打。等到晚上的时候,常公公发现太子的心情由阴转晴了,他和萧侧妃之间的关系也恢复如初了。常公公长舒一口气,这小两口总算不再闹别扭了。用完晚膳,萧兮兮忽然想起之前的“旧账”。她道:“殿下还没给妾身一个交代呢!”洛清寒:“什么交代?”“您之前嘴上说着不让妾身碰您,可结果您又悄悄对妾身酱酱酿酿,事后还倒打一耙说是妾身欲求不满,这件事情您难道不应该给妾身一个合理的交代吗?”大概是因为已经把事情说开了,洛清寒这会儿还挺坦然的。“孤不是已经向你道过歉吗?”萧兮兮笑得像只小狐狸:“妾身不接受口头上的道歉,您得拿出实质性的补偿才行。”洛清寒太清楚她的尿性了,直接问道:“你想吃什么?”萧兮兮想起她之前梦到的烧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妾身想吃烧鸡。”“孤回头让御厨给你准备一只烧鸡。”萧兮兮不满足:“您可是堂堂的太子爷,难道您的歉意只有区区一只烧鸡吗,这也太侮辱人了,妾身不接受!”洛清寒:“那你还想要什么?”萧兮兮伸出两根手指:“至少也得两只烧鸡!”洛清寒:“孤怎么敢一下侮辱你两次呢?”萧兮兮:“……”来了来了!太子带着他的毒言毒语又来了!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哀怨,太子捡起他所剩无几的良心,迁就道:“既然这是你的要求,孤可以成全你。”第二天,萧兮兮如愿吃到了美味的烧鸡。她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肉,一边想着,如果这是对她的侮辱,她愿意每天都来一次这样的侮辱!碍于太子的警告,萧凌峰不敢再随意靠近萧兮兮。太子车队平安无事地又赶了五天的路。若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天他们就能抵达盛京。今晚他们歇在通台县的驿站。一行人刚刚安顿好,就听到外面响起喧哗声。洛清寒微微皱眉。常公公忙道:“奴才这就出去让他们安静些。”他快步走出房间。出了驿站,常公公见到外面停着十几辆马车,马车前后还簇拥着近千人,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借着灯笼的光亮,常公公看清楚了马车上的图徽。那是西陵王府的图徽!常公公心下一凛,西陵王的封地在西陵郡,他们的人怎么会忽然跑到这里来?而且看这出行的架势,说不定西陵王就在队伍里面。西陵王府的人正在跟赵贤和萧凌峰交涉,旁边还站着驿丞等一众小吏。见到常公公来了,赵贤和萧凌峰同时停下话头。赵贤介绍道:“这位是西陵王府的方管事。”常公公看向那位方管事,发现对方出乎意料的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身形颀长,穿深黑色长衫,外面披着银灰斗篷,相貌看起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有一双深邃的黑眸。赵贤简单介绍了一下常公公的身份。方管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的来意娓娓道来。原来,西陵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得到了皇帝的旨意。再过不久是太后的寿辰,为了哄太后高兴,皇帝特意下旨召西陵王入京。西陵郡距离盛京路途遥远,他们是去年秋天收到了圣旨,光是准备路上要用的东西就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他们费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这里,实在是辛苦得很。方管事:“原本我们王爷是打算在这个驿站过夜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太子的车驾,可否让我们王爷拜见一下太子?”常公公客气地道:“你请稍等,我去禀报太子殿下。”他急匆匆地回到驿站,向太子禀报此事。洛清寒颇为意外。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西陵王。西陵王是皇帝的堂弟,按照辈分来说,他还得称呼西陵王一声皇叔。可他跟这个皇叔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关系自然也就称不上有多好。不过既然碰上了,见见也无妨。洛清寒:“请西陵王进来吧。”“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