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最后保护你的人(1 / 1)

我心头生出了疑窦,他从窗台上跳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抱住我的腰,听到了胎动才肯往下说,“父亲容不得我的麟儿出生,所以要在你临盆前,先杀子婴。因为……子婴是父亲眼里,是最后一个能保护你的人。”“你的意思是紫幽要先杀子婴,再来杀我?”我的手轻轻的落在瑾瑜瘦弱的脊背上,手指头微微有些颤抖。这少年的话,我似乎听懂了。紫地瓜的思路是和我们不一样的,在紫地瓜眼里,唯一能够对他杀我腹中宝宝造成威胁的,只有子婴。那只是他看到的,他看不到的还有司兰,还有太白……最后,瑾瑜也可能会帮自己。少年轻轻的松开我,唇角微微的上扬,眸光深刻的看着我,“你这话说的并不准确,父亲不能直接杀人,他若杀人自己也得跟着死。这是规则,任何存在都不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只觉得他冰凉的小手,轻轻的牵住了我的手。这少年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意外,在我们无力和紫幽对抗的时候,紧紧只是一个擦身而过。少年就好像是从天而降,是老天爷专门派来帮我们的。至于他是怎么就凭借着一眼,就认定我的宝宝。我猜不明白,也无法理解。但我十分能肯定这个少年的真心,也不想辜负他特意跑来见我的心意。我将他的手握紧,心里的不安与慌乱都平静下来了,“我明白了,你父亲会在我临盆之前,不断的制造阴谋杀死子婴。因为他不能亲手去杀子婴,只能用这种办法。”“阴谋?我根本就不怕!”子婴说话很硬气。“不行,如果我们招招都躲避了,他会被逼的暴走的。”我摇了一下头,心里知道这个少年来此的目的了,也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说子婴必死,“唯一阻止紫幽的办法,就是让他觉得赢大哥你已经死了。”子婴眉骨深锁,脸上还有一丝讶异的表情,“让他觉得我死了,这要怎么做到?”我也不知,但想必瑾瑜已经想好了办法,不然不会深夜前来。紫幽的确无比强大,但有一点是他致命的地方,也就是他只能出来两个小时。哪怕耳目众多,也没法时刻监控我们的动向。我们有很多办法,我们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善良对策。“很聪明,想来麟儿生出来,也是个聪明的。”他扫了一眼我的隆起的腹部,眸光微冷的去看子婴,“你,挑一种死法吧。”说着,就从身后的皮带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扔在地上。这还让子婴挑啊,地上就是一把刀。如果说个痛快点的死法,不是割腕就是抹脖子。子婴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盯着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凝重,“这把刀是那个人的断魂刀,如果早点拿出来的话,也许我和妹妹之间早都分开了。”断魂刀?我好像是在唐门的秘术典籍当中看到过,这把匕首由幽都的掌权人执掌,不过好像是在春秋的时候就遗失了。谁也不知道这把刀到了哪儿,怎么就在这少年手中。“这断魂刀,能把灵魂完整的切开?”我看着刀上的寒光,心头也莫名有了一种冰冷冷的刺痛感。一股银色的气流正围绕着刀身,缓缓的旋转着。让刀内的寒气内敛,却隐约能被人感觉到,蕴含着极大的斩魂灭魄的力量。更是吸引阴阳先生,尤其是我这种唐家后人,忍不住的去观察和研究。我伸出了一只手,差点鬼使神差的就摸上去了。好在瑾瑜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低声说道:“小心,上面的气流太锋利,会将魂魄割裂。再粘连有点麻烦,可能还要请那帮脾气古怪的灵医出手。”在我眼里瑾瑜的脾气已经够古怪了,那灵医让瑾瑜觉得还要古怪,那得古怪道什么样一个份儿上啊?我实在是想不到,也没工夫想这些。“我就是在上面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所以才在被吸引之下,想一探究竟。”我缩回了手,干脆把手藏进口袋。生的它就跟多动症似的,不受控制的想摸那个锋利的刀口。我又问瑾瑜,“这把刀怎么在你这?”“是别人给我的。”瑾瑜挑了挑眉。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人,给的他这把刀。子婴好像读懂了我的内心,单手用虎口拖住我的下巴,两指捏在脸颊上,“为何脸上会有这样不解的表情,能给他这把刀的,必定是刀的主人。我想……也许是你的丈夫,把他请出来了呢。”“是白帽子,是他!我白天还见过他。”我整个人处于震惊之中,但是反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凌翊根本不是单纯的离开,整个局他恐怕已经布好了。也许眼下正是所有布局启动的开始,接下来的山雨到来,也一定有许多应对之策。脑子飞快的旋转过无数的思绪,我紧张的看向瑾瑜,问道:“我听他说他进时间盒子了,你知道他进去干什么吗?”“我哪儿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大工程。”瑾瑜往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嚼了几口,瞄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他有些不耐烦了,“麻烦能不能快点啊,喂,你再不动手本少爷要赶不及回去了。”快点什么?我看到子婴手上的刀,心头有些紧张,瑾瑜该不会是要让子婴拿着把刀自裁。不对,杀他的办法很多,没必要拿断魂刀过来。难道只是斩下灵体的一部分,去哄骗紫幽吗?这样做可以瞒天过海吗?只是就算能瞒天过海,可是子婴切下来一块之后,灵体必定是受损的。而且永生永世,都不能恢复了。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子婴,心头有几分不忍。却见他笑了,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将我的手从口袋里硬生生的拔出来,塞在我的手里,“我的性命是你给的,我想让你亲自来。”“你……你让我来?”我手里拿着刀,掌心里都崩出虚汗。整个人退后了一步,看着子婴那完整的躯体,竟然不知道要往哪一个地方下手。难道非要如此,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