衞伯兮最近的运气很背,他已经放弃了自己一手创建的衞达集团,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衞达集团现在已经资不抵债,滨海市政府正在牵头组织衞达股份的重组,这一切现在已经与他无关了。他的市政协委员以及省人大代表的资格也被撤销,随着财富的失去头上的光环也在退去。
这一切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已经做好准备面对,然而运气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差,不知道什么人居然整理了一份他目前所有各项资产的清单,发给了他几乎所有的债权人,甚至在网上公开贴了出来。这些清单甚至包括他本人远在桂林和杭州的度假别墅,他以他的堂兄、前妻等人的名义投资的商铺、甚至连他本人在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资格等都没有漏过。那些债权人发现了目标就会像苍蝇一样扑过去,搞得他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连他本人在滨海的七处房产都被各个方面的债权人申请查封保全。
还好老天仁慈,这份清单里有一处遗漏,他在滨海还有一处房产没有被人发现。这是一所在破旧居民小区内两居室的旧房,那是十几年前他以打渔贩鱼赚来的第一笔钱搬到城里后买的第一所房子。他搬走之后,多年没有回来,这所房子也一直没有卖,没想到十几年后他又住到了这裏。这是一个几乎被自己遗忘的角落,别人恐怕也根本不会再记起。
破旧的房子散发出一股陈腐的气味,屋子时只剩下简陋的家具,衞伯兮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他并不担心今后的生活,他现在还是穿着裁剪的很得体的高档西装,随身带着化名的户照和身份证,同时还有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里以化名身份存有三百万现金。
他现在的想法是暂时躲避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做打算。天黑之后,衞伯兮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他有点饿了。他不想出门走的太远到人多的地方,于是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决定到街边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快客超市里去买几袋方便面回来充饥。
他双脚迈出房门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觉得在屋子里也就是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他看了看那扇几乎没有防盗作用的木板门,决定将重要的物品都带在身上。
一路上他都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后脑勺一直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他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马路边小超市里买了些方便面和火腿肠,又匆匆的向住处赶去。一路上他似乎都在担心后面看不见的眼睛,忘了观察前面的情况。就在他走到一个昏暗的拐角处时,有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将他夹在中间堵住了去路。
还没等衞伯兮反应过来,已经有人用一把钢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低声说道:“不要说话,我们不想要你的命,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衞伯兮本能的想说你们想干什么,但是当说出半个“你”字的时候,就被钢挫抵在咽喉上压了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衞伯兮只好脱衣服,只要脱的慢了,身上还要挨几下,另一个人似乎有点等的不耐烦,也毛手毛脚的帮衞伯兮脱衣服。
衞伯兮一生当中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经历,在凶器的危逼下脱了个一|丝|不|挂,只见那两人慌慌张张的将那些衣服塞进一个编织袋,顺手又丢给他另外一个编织袋。两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迅速向黑暗中跑去,衞伯兮刚想了想是否要喊人呼救,却觉得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贴在他的咽喉上,就这么一耽搁,那两人已经跑的没有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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