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最后一面(1 / 2)

鬼谷神谋 青虫月二 2659 字 202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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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最后一面

王后依然坐在后花院的小桌边上,依然不带任何一个丫头,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假石山,

月光之下,假石山的影子慢慢由长变短,渐渐假石山也十分明显了。

她知道这种等待也许不会有太多次了,可她依然没有放弃。

今晚蹶由公子宴请王上及朝中三大重臣,她也有耳闻。

她知道王上对她已失去了最后的一点仁慈。

可她却并不怪吴王,因为她的心里还有一个人。

她在等,在等着见或许只是最后一面。

屋里的丫头侍女已来来回回催过她好几次了,可她却并不没有回去。

丫头侍女们习惯了王后如此一个人孤独的呆着,有的时候她们都会觉得奇怪。

为何王后一个人坐着竟然也会面带微笑?

可有时却又忧虑重重,更多时候会盯着一个地方,充满期盼。

而如今吴王宫里也谣言四起,大家也多少知道王后为何被禁,却都不敢轻言。

王后一个人坐着,即不饮酒,也不喝茶,两只那手支着下巴,像年轻姑娘一样。

眼中总是充满着期盼。

她想起年轻之时,与夫概公子在吴都的一次次欢悦。

一次次听着夫概那金笛之声而沉醉,又一次次躺在夫概那宽厚的胸间,像一个小鸟依人一样,感受着无尽的支撑。

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与语气,是任何一个男人也模仿不来的。

那轻柔的手指,总在你不经意之间拂过你的脸庞。

那温情蜜语,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流淌在耳边。

那俊俏的脸庞,潇洒的身形,依然历历在目。

像一团蜜一样,在王后的心间,慢慢的融化。

纵然现在已是冬天的最后一段时日,春天已经不远。

夜晚的寒露还是让人瑟瑟发抖,可王后却并不感到寒意。

随着夜越来越深,人却越来越觉得希望在即,就像在冲破最后的黑暗,在黎明等待着迎接明天的太阳一样。

可她明明知道这只是一种奢念,也只有她才真正知道,也许是这一点奢念才让她活到现在。

这一点奢念,成了她这一生的信念,支撑她走过每一道坎,走过每一次挫折与失意。

“你在等我,此时如此寒冷,你该多穿一件衣服的。”

一个黑衣人并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也没有从假山石中出现。

而是从她的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王后并不需要回首,只是淡淡一笑。

“你来了,你不该来的。”

王后语气里带着让人难解的违心之意,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为何如此期盼,却又不愿再见呢?

“不错,我不该来,可我还是来了。

难道你坐在此地,不是在想着我的到来吗?”

黑衣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掩盖住王后,月光不再照射在她的身上,她像是一个被黑暗吞噬的影子,从此与黑暗分不开了。

黑衣人的反问,也让王后心里觉得温暖,他依然还是原来的他吗?

依然还保持着那份傲慢与洒脱,语气里还是这般不由人分说。

“那今天你来,又是为什么?”

王后心里不知该是喜悦还是悲伤,却保持着一点矜持。

“我来想问,为什么大哥会禁足于你,难道是他已经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你怕了,从没想过你会怕,你该不是如此之人。”

王后一楞却还是反问着黑衣人。

自黑衣人出现,两人好像从来也未在一句话上达成共识,都是相互试探的问着,这似乎并不像两个熟悉的人相见的情景。

“我怕,我从来也不会怕,只是会怕会辜负于你。”

黑衣人的语气也温和许多,他心里当然知道王后等的是谁。

“那为何不来坐一坐呢,昨夜你也是如此,一直站在人家的身后,若不是知道是你,此时寒夜到让人心生恐惧。”

王后此时身子挪了一挪,像是一尊寒冰的雕像,开始融化一样,身子变得柔软起来。

“昨夜?”

黑衣人楞了楞,却还是依着王后坐了下来。

王后侧首,看着黑衣人的脸庞,这是一面十分俊俏的脸,虽然几经风霜,可依稀还看得出年轻之时的英俊与不俗。

而且似乎更加成熟与稳重,脸庞宽而厚实。

“你胖了许多,而且年岁大了,竟然长得和他有些相似,让我都分不清你们兄弟两人谁是谁了。”

王后抚摸着黑衣人的脸庞,像是抚摸一尊被岁月浸浊的蜡像一样,感受着一丝冰冷,慢慢才能体会到那寒间之下的温暖。

“我就是我,一直都如此,只是苍海都已变桑田了,人总该有些改变才是。

我夫概公子与大哥本就是不一样的人,可毕竟是兄弟,怎么都会有几分相像。

你不也是一样吗,你与淑静还有淑惠也让人难与分清,特别是你与淑惠,越老了就越相像。

容颜这东西总是经不起岁月的磨砺,该起的皱纹从来也不会少半分,该有的风霜总是慢慢隐现。”

黑衣人就是夫概,此时一把大手,抓着王后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相互体会着对方的寒意与温暖。

“不错,在你的心里,永远如此,可我的心你真的知道吗?”

王后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话里却不如昨夜那般热情。

“我自然知道,你一辈子都是为了我,昨夜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为何今夜还在问起?”

夫概公子心里泛着一阵波涛,却还是十分镇静如若,一点也不因刚才的一楞而有改变。

“昨日你还说来日方长,为何今夜又来找我,难道蹶由公子那边有什么问题,还是王上有什么改变?”

王后看了看夫概,脸上透着一抹淡然,并不欢喜也不忧虑。

“蹶由王叔的目的你早就知道,他经营这么多年,也不就是想成为太上之皇,而公子山只是他的一个依靠而已。

他明里认可大哥,也接受了大哥的。

可他暗地里的身份,或许连你都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就很难说了。”

夫概语气不屑,似乎并不把蹶由公子放在眼中,但却也不敢大意,提起蹶由公子,也卖起了关子。

“他是什么身份,当年那个华妃不知是她的什么人,竟然按排给了王上,结果自然是逃不过我与淑静的计谋。

他什么身份,不就是一棵棋子吗?

想来在楚国被囚了三十年,每逢吴国争位之时,楚国就不怀好意把他放出来,只不过是想捣乱吴国而已。”

王后语带不屑,也从来不把蹶由公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