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子基大人如此诚心相问,那在下也不妨直说,你们的大哥子建不仅没死,而且此刻应该就在楚都。
他一直以来的身份就是白公胜身边的老奴老贾,当年应该是老贾为保太子建,冒充了太子建替太子建在郑国而死,而他却代替老奴老贾,一直过护着白公胜,而白公胜大部分谋略当然是出自你们这位好大哥了,所以在下才会画了老奴之画让子闾大人抓捕。其实并非真的就能抓到他,只是告诉他而已。
他在楚都也非一日了,许多事都与他扯不开关系,这一点你们该清楚你们这位好大哥的脾气。”
王禅话一说完,两人还是大吃一惊,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虽然在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猜测到结果,可此时听王禅这一说,才真正知道王禅画四副画的意图。
子常与子建都是年暮之人,若要假扮他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扮作老奴,既没有人会注意,更不会有人怀疑。
一般来说无论是大富之家,还是普通人家的老奴一般都是自小就在家里的家奴,所以都非常信任,并不会怀疑,就像刚才两人对自家的老奴一样,不会怀疑。
“那么左相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两府的老奴是子常叔叔,或者是大哥子建杀死的,他们这般做又是为何呢?”
王禅脸上淡淡看着子闾,其实每次他转移话题都是有目的的,而且他每次口出惊人之语也并非随口而出,这都是王禅查探于人的一种手段。
对于常人来讲,对于真的惊异之事,心里的跳动与气息的紧促是外人无法装出的,可若是心里真有遇知之人,虽然表情上可能装得十分惊异,可他的内心却会十分平静。
这就是王禅察人观色,以及察人内息的独特方法,用此方法证实自己的判断。
“子闾大人,你这一个月来也依此四图查了许久,可有什么线索?
其实本人也知道不可能抓到这两人,但至少可以给两人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在下清楚他们没有死的真相,让他们不要再在楚都作案,这算是一种警告,不要以为他们的秘密就无人知道。
那日在我会上,在下当着王上的面与令尹大人,还有子闾大人说过,若是此二人若再在楚都作案,那么在下决不会轻饶。
这一点想必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让子闾大人带着四副画在楚都查找凶手,就是打草惊蛇,予以警告而已。
至于那四位布衣朝臣之死,以及刺杀司物屈大夫之人,你们应该清楚是谁了,他的目的只是想嫁祸于谁,想来你们比在下更清楚。
而且当年子常与你们兄弟几个的关系,你们兄弟三人与子建的关系如何,你们一定不会忘了。
太子建与子常将军都不会是如此小气之人,若是想再犯案,他们又怎么会犯此小案,毫无意义,这不值得冒险,若是真的惹怒了在下,在下的天问九剑并非浪得虚名,他们任何一人想必也不会不惧。
至于你们两府所死的两位老奴,只是画蛇添足而已,既不能扯清关系,也不能赖在这两位故人身上,并没有任何意义。
在下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来王上更不想知道,那么子基大人及子闾大人还有什么上报的必要吗?
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正常埋了吧,并不是什么大事,若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王禅把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却并不挑明。
两人听了之后,一脸通红,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既然如此,我与四弟这就回去处理,就不劳烦左相大人了。”
子基与子闾听了王禅一席才是真的吃惊。
王禅不出府门,可对局势可是了如指掌,对他们两人的小心思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们也不想再在王禅面前出丑了。
其实王禅早就推测出,他们两人府上的老奴,之所以遇害,都是他们两人作的鬼。
毕竟这一个月来搜查,其它普通人家的老奴都是查得一清二楚,可他们自己的却并没有查,所以他们只有出此下策,把自家的老奴杀了,这样可以把注意引开,也可自证清白,那就是他们的老奴并非藏在楚都的妖人,并且可以把杀人之罪嫁祸给真正的妖人。
可王禅一通分析把两个藏在楚都的妖人身份揭开,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所传达的信息其实也已传达到位,不论是子建也好,还是子常也好,都是身份不一样的人,他们若要出手,决不会只对两个老奴,并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但王禅的威胁对两人来说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这两人是不会对子闾与子基府的两个老奴动手的,这正是画蛇添足之举。
两人知道王禅所画之人,所以心里也有恐惧,这才不得而已,自己杀了自己家的老奴,想与此事撇清关系,所以急着来找王禅,想通过王禅证明,可王禅一来就清楚了两人的来意,问过之后话锋一转,就是不想再谈此事。
那时子基已有些明白,可子闾却依然还是不明白要问个清楚,所以王禅也只能清楚的告诉他们两人。
至于子常与子建会藏身何处,与何人有勾结,王禅心里也有基本的判断。(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