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子闾叔父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是于去年斩杀了亲父司空了基,可是他对楚国不利,我只是大义灭亲,在忠君报国大义之前,忠孝两难,难道我之所为不都是为了楚国吗?
说起此事,本王心中尚有疑虑,现在我问你,我父亲那晚与你一起面见了王上,明明已向王上陈述了罪责,可为何罪罚的只有我父,却并没有你,你却为何能独善其身,此事世人皆有疑虑,你又如何解释?
那日抚江楼命案,你与我父同为主客,可为何刺杀偏偏在你送走宋国墨相国之后发生。
这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谋害我父,置我于不义不孝之地吗?
昨日白公胜入城,可他却已知先王之死,这必然是你与白公胜勾结图谋叛乱。
你就是那个一直藏在楚都的内奸,此次楚都如此血流成河,你就是帮凶。
现在你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指责于我,是想借此抵消你的罪责,可本王并不糊涂。
来人,把这个奸人给我拿下。”
此时十数个护卫一起,直接就把子闾押在了一边,虽然子闾也会些武技,可他知道反抗其实已没有意义。
只是他想起了子基,再听着子西与子节狼狈为奸这般欺世盗名心里也是十分愤然不平。
毕竟若楚国再让如此奸险之人当道,那么他也不会有什么宁日,更会祸害楚国。
当年平王上位之时,就曾叮嘱过他与子基,要让他们两人钳制住子西当楚王的阴谋。
现在虽然并非子西当楚王,而是他的儿子子节,所以子闾在这一刻也体现了一个王族子嗣的正气,公然顶撞子节与子西。
“子闾四弟,你又何必如此不识识务呢?
大势已成,纵然你与白公胜有勾结,想来事已至此,老夫自然不会对你不利。
可你却不识实务,想螳臂挡车,阻止新王登位,以解救楚国于危难之间,那么为了楚国将来的稳定,就不要怪二哥无情了。”
“哼,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有脸充我二哥,我呸!
你害死父王,害死五弟,害死三哥,现在又害死先王,如此畜牲不如的东西,竟然还站在这里大言不惭,我子闾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与你这个畜牲儿子想当楚王,做梦,简直是做梦!
左相大人只要回到楚都,一定不会有你们的好日子。”
子闾此时狂笑着,可一把剑却插在了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而子西此时知道子闾其实也知道他的秘密,若是让子闾再说下去,那么他这一辈子的阴谋就不会得逞,反而会成为楚国罪人,成为楚国笑话。
他知道这些罪足以诛他九族了,让他受世人唾骂,让他的后代子孙受尽凌辱。
所以他在子闾还没说完之际,抢过护卫手中的铁剑,一剑刺中了子闾的左胸。
可当他拔出长剑的时候,子闾的血还是喷了他一头一脸一身。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现在谁还敢不服王上,还有谁。”
子西手持长剑,一手在抹着脸上的鲜血,对着整个朝臣的众臣狂叫着,样子十分狰狞。
所有朝臣此时都未曾料到一向并不看重权势的子闾会在此时公然发难,痛斥子西,而且揭露也证明了子西确实是弑父杀弟,谋害先王之人。
而此时竟然在大殿之中公然行凶,杀了他的亲弟弟子闾。
在外人眼中,这个亲弟弟子当年本有机会当上楚王,可却还是接回了先王,而且这些年来一直以子西马首是瞻。
就是平时如此亲密的兄弟,却不想背后却也是勾心斗角,现在在朝堂之上公然反目,兄弟相残。
而刚才子闾的话也再次让满朝文武君臣添了不少疑惑,那就是子西与子节的关系,为何在子闾嘴中竟然变成父子了。
子节坐在王坐之上,看着一身血污的子西,也是有些惊恐,他不明白,为何子西一向沉稳,可却于此时拔剑杀人,而且子闾的话本就有些让人怀疑,可再看子西的样子,此时更是充满疑惑。
可他还是很快就恢复镇定。
他想到先王这些年的情景,虽然身为楚王,却不能掌控楚国朝堂,处处受制于子西几兄弟。
那么若他当上楚王,眼前这个权倾楚国的子西定然也会成为他的制钳,也要处处受制于他。
而且现在子西当堂杀人,目中无人,目空一切,显然是觉得有功于自己,而居功自傲,连他这个楚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时在,子节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诡异之笑,马上作出了谋略。
“来人那,把子西也拿下。”
此时再来了几个护卫,夺下子西的剑,把子西按到在地,而他的身边,却是气息微弱的子闾倒在地上,而脸却对着他在嘲笑。
似乎在说,你的结局也会是一样。
“我楚国是礼仪之帮,兄弟相残之事实在违天道,有违我楚国律法。
可身为楚国令尹,竟然在大殿之上公然行凶,纵然子闾有罪,那也该交由宗室定罪处罚,什么时候论到子西你代本王来行刑了。”
“我,我,我,老夫原受王上处罚,死而无憾。”
子西看着此时的子节,竟然心生寒意,那种眼神,十分熟悉,像在经常在那见过一样。
在那一瞬间,他还是回想起来,这种眼神,不是别人的,而是他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每下一次决定,他都会站在铜镜面前,用这种眼神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狠,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一样,更何况于兄弟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