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身下一凉,原来裤子被扯掉了,而白翌依然没从我身上下去,反而更进一步粗暴的抱住了我的腰。我抓着地上的石头想要往他头上砸,但是被他死死压着,手根本弯不到后面。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后面,我一下子几乎要跳了起来,胳膊上还有伤,现在伤口又裂开了。白翌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一只手牢牢地捏着我的肩膀,我疼的几乎喊不出声音来。手臂上淌下了很多血,而后面已经感觉到有一个很硬的东西一点点的顶进了屁股。
这一瞬间,我大脑犹如一锅热油中倒入了一盆水一样轰然炸响,疼痛已经不是第一知觉,一种混乱的情绪主宰我的所有思维。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看到在从肩膀上流下的这滩血里游出来一条蓝色的虫子,像是胃虫一样。我大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怒气一下子全消没了,顿时明白了大量的失血可以让这种三尸虫从体内排出去。就在我浑身一松的时候,猛然间感觉我的后面一阵剧痛,那种被撕裂的疼痛简直让人发疯,完全没有扩张过的后|穴突然间塞进了一个大得夸张的东西。我低头一看,一下子“哇”地叫了起来,随后就感觉自己被疯狂地顶撞。而我只能不住的喊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时间多思考这是什么,再这样下去估计我就完了。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挣开了白翌的双手,但是还没等我爬起来,马上就又被压了下去,这一下我几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白翌本身受了很重的伤,他的手臂上也有伤,但因为受到三尸虫的控制,他几乎超越了原本该有的体力。此时我就像是青蛙一样的被他分开了双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以一种女人的姿势被白翌进攻着。耳朵里除了白翌喘息的声音,就是淫|乱的下体交合撞击声。如果在过去我可能连死的心都有了,但在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抓开了他手臂上的纱布,一只手撕开了他的伤口。果然不是自己的伤就是下的去狠手。这一抓白翌几乎疼的背过气去。可能这样让他更加兴奋,他发狠的抓住我的大腿,我感觉后|穴又被顶入的更深,一下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射进了我体内。我疼得脑门都在抽,有什么东西在后面,非常粘腻。我低头一看,除了流出的血,意外还有许多白色浊液随之滴了下来。我的心顿时沉到了冰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咬着牙齿不放手,直到看见有一条红色的细小虫子从白翌的伤口处游了出来。
此时白翌才放松了力道,惨白着脸喘着粗气。我们头发上都被冷汗给浸湿了,他无力地趴在我的身上,我的腿一落地就感觉到一阵刺疼,大腿内侧已经被他抓出一大块的乌青。我无力地趴在地上,大脑里就像是被绞肉器搅过一样,我都怀疑脑浆是不是通过鼻子里流出来了。我摸了摸鼻子,果然有液体流出来了,不过那是前面被猛地撞在地上流出来的血。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把他推开。他一离开,我就感觉下面又是一阵疼痛,过了好久才能够爬起来。白翌呆坐在我的边上,捂着自己的手臂,呆呆的看着我的身体,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我的脸色估计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我连忙去抓衣服,看也不看白翌一眼。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赶紧把那些散在周围的衣服穿了起来。这裏再怎么说也是雪山深处,很快我就被寒冷刺骨的空气冻得浑身发抖,我抽着鼻子自言自语地说:“我的裤子呢?”白翌这才想到帮我把东西捡了回来。他一脸震惊和愧疚,原本想把衣服盖在我身上,不过因为受打击太大了,只有不停地喃喃说“对不起”。随后,居然把毛裤套在了我头上。
我突然想到六子,快速地套好衣服,穿裤子的时候有些困难,因为后面实在是疼的不能忍受,我只有咬着牙套进去。随后掏出匕首就一瘸一拐的挪到六子边上。他依然吃的像是饿死鬼一样,一边吃一边还不停地捂着喉咙在呕吐。最后都感觉他在直接吃自己呕吐出来的东西,那场面就别提有多恶心了。估计饼干都被他糟蹋得差不多了。我忍着恶心,直接在他的肩膀上划了一刀,然后也同样的按住了伤口,于是从他的伤口处也流出了一条絮状的黑色虫子。
他一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拼命的干呕,我帮他顺着后背。此时我冻的实在吃不消,连忙把剩余的衣服也穿上。白翌见我冻的脸都发紫,递给我一瓶白酒,让我喝几口抵下寒气。估计我前面那一口咬的相当的狠,他说话都不太利索。我二话不说抢过来就猛灌了几口,此时六子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他抱着自己的肚子爬了过来,而那个孟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裏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们三个。
白翌点了一根火把,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贪婪地吸收着火光的温度。这是我已经有些神智不太清楚了,几乎想不起前面的情节,就感觉浑身的疼痛和寒冷。六子推给我一瓶风油精,我连吸了好几口,最后干脆直接倒到嘴裏。我坐在地上盯着地面呆若木鸡,呼吸之间都感觉特别的吃力。
六子看着我的样子,又看了看白翌,心虚地说道:“不是吧……你们在这裏……”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五内翻腾,又灌了好几口白酒,咳了几声,发现吐沫里都带了血丝。我虚弱地问白翌说:“现在怎么办?”
白翌已经完全的陷入了自责,我连忙摇了摇他的肩膀又问了一遍。他这才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周围的雾气并没有消散,他说道:“得找到那个老太婆,她太危险了,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放倒她。她是想要通过我们的死开启神殿的某一个东西,总之她没想过让我们活下去。”
他拉了我一把,我依然浑身在抖,硬是咬着牙站了起来。我们这次又一次死里逃生,虽然过程实在是太不堪了,不过幸好我们还都活着。于是三个人又互相扶持着的往前走了十几步,都再也撑不下去。白翌看了看四周说:“先把伤口包起来。”他顿了顿说:“你那里……”
我尴尬地啊了几声,最后说:“别管了,出去再说。”
幸好我们的药品还在,我这次失血非常严重,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我们身边本来还有一些饼干什么的,但已经被六子糟蹋殆尽了。好不容易挖出了一块巧克力,三个人看得眼都直了。吃了点甜食稍微缓和了一下,白翌害怕傲因会突然偷袭,所以第一时间点起了火堆。六子煮开了白酒,猎枪上了膛。有明火,傲因不是傻冒,现在绝对不会出来。我稍微放心的呼了一口气,伤口又疼又痒,特别是屁股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这种被强行进入的过程和被撕裂没有什么区别,而我还不能表现出太疼痛,否则估计白翌就会因为自责饮弹自杀了。
休息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我们重新分配了一下资源。食物差不多没了,武器只有一把猎枪,不过我们手里有药品和照明工具。白翌的资源一点也没掉,他打开了背包,包里还有最初我们分在每人背包中的备用资源。整理了一下,我最倒霉,吃的被六子糟蹋光了,衣服被白翌扯得到处是口子,我拿橡皮胶贴了贴,心中那辛酸就别提了。
最后,白翌的安排是继续往前走,因为前面那个老太说要去什么应龙盘的地方。我们只有先去那里,也许能够在路上逮到那老混蛋。于是三人人手一根火把,继续往雾气深处进入。流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反而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越来越靠近水源了。周围除了水声就再没有别的声音,阴森到让人窒息。偶尔还可以听到有类似叹气的声音,但再仔细一听,发现那只是空气通过通道所发出的声响,前方隐约还有风传来。
雾气带来非常重的水气,而这水气中却也隐隐的透着一丝血腥的味道。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也快有一个多小时,感觉到差不多要走出这个龙足道了。而对面居然真的隐隐吹来了一阵阴风,风中还参杂着一些灰白色的纸屑,我心裏清楚,那个鬼老太就在附近,但是现在喊他绝对不明智。我们只有继续往前走。越走感觉风越大,最后我们三个人几乎是低着头顶着风往前走。
六子捂着自己的嘴说:“这裏有个鼓风机么?哪来的那么大的风啊。”
我想要回答他,一张嘴风就往我嗓子里钻,于是连忙也捂着嘴巴摇了摇头,指着前面想要继续深入。
走到最后我们实在是举步维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往后猛推一样。六子一个没有站住,整个人都往后滚了好几个跟头。突然从那股大风之中冲出来一些东西,我和白翌连忙闪开。但是还没有站稳的六子没那么幸运,直接被那个东西再一次撞倒在地上。我连忙顶着风过去抓他,我们三人无奈退到了石壁甬道内。六子手里依然抱着那团东西,他拿到我们面前一看,发现这是一只女性的头骨,不过这头骨的颜色居然是泛着紫绿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吸附着大量的虫子化石,已经硬的都不能从这头骨上剥落了。白翌一看这头盖骨连忙让六子丢掉。
六子早在看见那恶心的虫子化石的就已经甩开了手。我问这是什么东西。白翌厌恶的看了一眼说:“这就是那鬼婆子设计的三尸阵中那三具女尸。”
六子连忙跳起来拍手,我担心地问:“那么我们会不会再中一次招。”我实在不想想起前面犹如地狱的场面,想到在这种地方被人强|奸,我宁可先自己解决了自己,也不要再受那种罪。他摇了摇头说:“碰尸体是不会中招的,只会让身体上的尸虫受到吸引,回归到这尸骨之上。不过我们大量流血也达到了这个目的。现在主要是,那孟姬肯定在前面。她估计没我们想的那么没义气,她是在找这些尸骨,只不过估计被困在前面。”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呼啸的风声,疑问道:“但是那么大的风,她是怎么跑进去的?”
六子说道:“她对这裏非常了解,一定有什么办法跑进去。而且她扔出这三具尸骨绝对是知道我们来这裏了。所以只要找到门道肯定能进去。”
此时又从通道里飘出了许多灰白色的纸屑,这些纸屑在风中凌乱的打着跟头,白翌眯着眼睛看着那堵风墙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风呼啸的非常有节奏,而且时强时弱。这裏就一个通道,也不可能再有像前面那样的暗道,所以应该有专门的技巧走过去的。”
我没听明白,问道:“比方说?”
白翌继续盯着那些飘散的纸屑说:“比方说,通过特定的步伐,跟着风向的节奏,避开风头,也许我们可以通过。”
我想要继续问,六子挡了我一下说:“让老白看,他既然说出这点应该有办法了。”
白翌皱着眉头,又一次朝着风墙走去,顿时狂风就把他往后吹退了好几步。此时我看到他摆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他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感觉有些像是傩舞,但是姿势要简单许多。六子佩服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用禹步应该可以走出去。”
我看着白翌虽然偶尔会让风退回来几步,但是他的确是在往前走,并且越走越顺当,阻挡他的风也越来越弱。我拉住六子说:“他走的是禹步?那个步罡踏斗?”
他点了点头,拿起了行李对我说:“我们早该想到,这裏是河伯殿,所有的元素都是与大禹治水有着某种联系,比如前面所谓的应龙盘,那也是因为当年应龙替大禹治水,劈开河水。而这禹步则是当年大禹治水之时所用的。”
我怀疑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他哧了一声,一脸你就是看不起我的表情说:“这玩意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你也不想想当初我为我那死鬼老板做了多少关于这个神殿的资料?这叫做业务提高你懂么?”
说完他拍了拍我让我跟着他一起走,六子看我对我说:“我念着口诀,我踏出哪只脚你也踏哪只。总之这个东西不难弄,连我这种玩票的也会一点。实在不行你前面也看到白翌怎么走了,照葫芦画瓢总会吧!”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在理,六子同样看着风中的纸屑,然后念道:“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一步……”
我们按照禹步的方式慢慢向风墙靠近。我发现的确风几乎是从我的后背或者胸前吹过的,越过了最强劲的几道风墙,后面的风几乎不算什么了。但是我们仍然不敢大意,依然按照禹步的步伐走,保持着最标准的步罡踏斗。
直到转的我分不清方向,最后穿过这堵风墙之时,我感觉像是小时候坐小火车晕车一样。我是最后一个走出风墙的人,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边上等我了。我一踏进来,就觉得的双脚打着麻花,满眼走金星。我捂着膝盖,不停地喘着气。这一路上的奔逃几乎已经够使我所有的力气都透支了。可以说现在还能撑下去全凭自己的一口气,想要在自己闭眼前看到这事最后的结局。
我猛吸了几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抬头发现他们两个一动不动。我走上前去一看,发现在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青色石壁,这个石壁是由整块玉石所刻,非常巨大,与这裏融为一体。上面描绘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周围是日月星辰,每一个湾处便有一块凹槽,分别有九处。这块九曲黄河壁非常寒冷,这种冷冽的气氛与鬼器如出一辙。我心中一凛,想那必是鬼器最初的存放地。但是我们手上只有那么几个,其余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六子懊恼之极地道:“其他鬼器根本不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手里的这些东西可能不够分量,起不了作用啊。”
我仍然存着侥幸心理说:“也许不需要那么多呢?我们先把东西放上去看看吧。”
白翌解开背包,幸好这些东西是铜质的。如果是陶瓷的,这一路颠簸到现在估计都成了破瓦片,那时候也许我连哭的力气也没了。白翌小心翼翼的把铜器按照凹槽的形状放了进去。先是我们在古井中发现的铜简,还有一件东西居然是导致六子老板死亡的那面阿赖耶镜。当这些东西嵌进去之后,就形成了特有的图腾。如果九器合一那绝对是浑然天成。但是其他六个空挡里的东西我们手头没有。也不知道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白翌从黄河壁的阶梯上退了下来,我们所有人都盯着这些鬼器。突然我发现在这些玉壁之上居然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再仔细一看,发现鬼器置入之后,隐约的出现了许多个扭曲的人脸,各个脸都是极度的痛苦。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和六子的老板十分相似的人脸,他也保持着死时那种惊恐万分的样子,仿佛就像当时被重现了一般。
这个时候我感觉脖子后面仿佛吹入了一丝冷风,我的左眼又开始疼痛起来。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在我们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些人。这些人低垂着双手,居然一直站在我们的后面。我连忙回头正视,但身后却空空如也。我警惕的看着四周,这裏所有的建筑都是为了体现这面九曲黄河壁而设,分为阴阳两面,四周密密麻麻写满了不知名的文字,越是靠近九曲黄河壁字就越是密集。这个时候嵌入的鬼器周围像是乳白色的玉器斑纹一样,渐渐地溶出了那些扭曲的人脸。我指着那面墙说:“那些被害死的人都出现在这墙壁上了……”
六子揉了揉眼睛说:“没有啊……这块玉几乎连纹理都没有,通透的很,哪里来的什么人脸。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咽了下口水,用一只手捂着了自己的左眼,果然这面玉壁非常通透,连一丝杂色也没有,更加别说是什么恐怖扭曲的人脸了。我哆嗦着放开了捂着了自己左眼的手,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些人头又出现了,它们居然在互相融合,很快的那么多的人头只剩下了三个人头。它们扭动着简直像是在挣脱一样。我皱着眉头仍然抱着侥幸心理问道:“只剩下三个人头了……你们还是看不见么?”
白翌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但是我们是看不见的。”
我看到那三张人脸都在朝着我的方向不停地扭动,我不自觉地往后退去,我问他们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