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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你有没有问过你学生,这个后门怎么找?”
白翌说:“不知道。他没说就死了。”
我愁眉苦脸地说:“大哥,找后门吧,貌似就三次机会?我可不想死得像ET啊。”
白翌没理睬我,他看这四周围,又看了看手表。
我也看了一下时间:“快,找六子,叫他找人来开门。现在还来得及。”
就在我话刚说完,就发现灯泡闪了一下,我仿佛听到了有房间被推开的声音,再看电脑我们居然这么都无法链接网线。我连忙打手机,但是手机却呈现忙音。白翌的手机也无法打通。
我抬头看着房间的四周,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但是这裏好像完全知道我们的想法一样。这个工厂想要把我们困死在这裏。
白翌迅速从包里拿出一道复印纸,这些都是那孩子的简报复印件,他指着一则新闻说:“你看这篇报道。”
上面写着一个人忽然间失踪了,随后别人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又找到了他的尸体,而最诡异的是在他的尸体边上有一张十年前他来过此拍摄的照片,而那张照片因为曝光过度,后脑勺被开了花,而死者的脑袋的确也是被击中而身亡的。
白翌说:“找到启发了么?”
我叹着气道:“说明我们就算我们逃出去了,如果没有找到所谓的后门,还是会回来,依然会完蛋。”
白翌补充道:“孩子的尸体也是在工厂边上的花坛里发现了。他死的时候样子像是奋力往外爬。他三次机会估计是用完了。”
我扫视着房间道:“我们根本没有头绪。而且如果我们就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要天亮不就得了?”
白翌却说:“每一个被选中的人都会有我们现在这的想法。但是我们就错过三次机会了。”
白翌翻弄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我们在一个铁皮箱内找到了一份类似是工厂平面图的图纸。
图纸非常老旧,但是我马上就发现这张地图是一个双层地图,也就是说这裏有两层。第一个入口就是我们前面进来的位置,但是在地图的下方还有一个同样面积的工厂,在那里的同一个方向还有一个口子。在那里有用红色圆珠笔写的后门两个字。圆珠笔已经很淡了,就像是一个非常淡的印子。
白翌把地图塞给我,然后继续翻找铁皮箱,裏面还有一盘光盘以及一个小型计算机。
在计算机上显示着“3”,我试图重新清零,但是无论我按什么按钮,这计算机都只有这个数。
白翌把光盘塞进我笔记本,笔记本马上就开始读取数据,最后我们发现这个光盘内全部都是工厂照片,有一百来张。
这些照片都是工厂过去的情况,包括开产、工作情况甚至还有发工资以及那位母亲所说周围居民到这裏吃饭的照片。
我问:“这都是谁拍的?难道是哪个死掉的保安?”
白翌摇头说:“不对,这些照片的信息表明最晚的一幅是三个多月前的,最后一任保安在六年之前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些照片一直都持续着。”
我背后冒着寒气,我说:“有人一直都在给这个工厂拍照?见鬼了,这地儿早倒闭了。”
白翌点了点头,他说:“没错,就是这样的。你看后面的照片几乎都没有人,只有空场子罢了。而这张地图下面还有一个位置,我们必须要找到通往地下的方法。”
我问道:“那么三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白翌看着手表说:“如果我理解的没有错误,对我们来说三次机会就是那个后门会出现三次,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只给我们三次机会。”
他话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工厂内部发出嘎达一声,而后我们的门被自动打开一样。看来他是猜对了。
我摸着僵直的脖子,从外面吹来一阵阵冷风,我说:“不行,我还是觉得绝对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外头肯定已经不对劲了。”
白翌没空搭理我,他依然在看那些照片,忽然他停了下来,他说:“这些照片都是有一个角度拍的。所以无论这裏更换的事物是怎么样,这些照片的角度和位置都是一样的,那就意味着拍照的都在同一个地方。”
白翌对比了地图,他指着工厂其中一间车间说:“就是这个位置,这些照片都是在这个位置上拍摄的。”
我和白翌对视,我道:“也许那里就是通道。”
白翌说:“只有三次机会,如果我们错过了后门开启的时间,可能也会出不去。或者说就算出去了,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死在这个厂内。”
我咬着牙说:“好吧,我们去找。”
我和白翌把所有的东西能带的都带上了,幸好我有所准备,还特地带了两把手电。随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但是白翌却站住了脚,我回头看了看房间号码。这间房间居然是103。
“我敢以我全家的户口本来保证,我们进来的时候肯定是109,你看钥匙。”
我探出手,钥匙的确是109的,白翌伸手接过钥匙,但是这把钥匙就再也打不来这间了。而前面我明明是用这把钥匙打开这间屋子的。
……
白翌把钥匙收进口袋,他打开地图说:“好吧,于是我们现在就算是在103,我们必须要走到另外一边去。”
怪事一直都在发生,我们感觉到这个工厂好像被某种力量所笼罩,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在这裏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魔方大厦一样,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开始一定要是103呢?
我怀揣着这个疑问,小心翼翼地走过一件件封闭的房间,这裏依然通着电,荧光灯下,我们看着车间的门号,白翌在转弯的位置画上了符,生怕我们会遇到鬼打墙这样的事情。
而我则掏出了身上挂着的桃木符,这个符是我用十年老桃木所刻的,上面的符箓则是用朱砂和黑狗血浸泡之下,在大伏天曝晒整整七天才用上的。要比那些所谓的开光符好用许多,而且价廉物美,只是做起来比较折腾人。
我和白翌都有防范,等待着那些怪事的来临,但是再一次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我们非常顺利的找到了拍照的那个位置点,这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排锈的非常厉害的梯子和一个往下的通道,梯子一直通到下面。我敲了一下,那梯子就掉下一大块铁皮。
白翌看了看四周,这裏的视角可以最大限度的看到工厂内部,照片上的那些生活照片就是在这裏被拍摄的。也就是说这裏曾几何时站着一个人,不停地扣动着快门,拍下了这个工厂的历史。我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忽然感觉到身后闪了一下快门,仿佛有人在我背后打了一下闪光灯。
而那个闪光的一刹那。我看到在对面几个车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个人,那些人脸色苍白。他们死死地注视着我们两个,而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但是在那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翌摇了摇梯子,他说:“虽然生锈,但是主体部分应该没问题。爬下去看看吧。”
我不安心地拍了拍那梯子,的确,看上去有点破,不过爬两个人应该没问题,我道:“注意四周围的动静。”
白翌先我一步爬了下去,我们两人一先一后,梯子摇摇晃晃的看上去也没我们预计的那么牢靠,不停地有锈铁皮掉下来。而越往下就越是闻到一股怪味,非常之恶臭,就像是臭鸡蛋一样。
就在我们爬的差不多半当中之时,我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最后我们便再也看不到上面的光线,我和白翌对看一眼,我们来的通道被人给堵住了,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往下爬。
而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在这狭小的通道内蔓延,越来越臭。我被熏得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终于我们爬了下去,就在我们站稳的那一刹那,我抬头发现我们前面是由那些金属管道内爬下来的。如果我大脑没有痴獃的话,这些金属管道都是平行的,也就是类似通风管道一样的存在,前面爬了至少有五分钟,而且一直是垂直的。
身边的白翌掏出那那只计算机,他给我看到:“你看,有时间显示。”
在这数字三的右上方,有一排小的数字,在不停地倒数。一共是11分46秒。
白翌看着计算机说:“也就是说这部计算机其实就是一个计时器,他给了我们时间,给了我们地图,以及入口的提示。的确像是一个游戏一样,他给了我们所有的道具,而目的就是让我们找到他所谓的后门?”
我拿着手电照着四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和上面完全一模一样的工厂。包括位置,车间号。
我对着门号说:“感觉和上面的一模一样。”
我们绕着工厂走了一小会,直到我们发现白翌所画的那些符,才确定这裏根本就在原来的地方。前面像猴子一样爬了那么久的时间,怎么会还在原地打转,而白翌的那些府本身就是对付鬼打墙的。
我心中纳闷道:这裏到底是哪里?
我有一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冲动,白翌拉住我说:“你听,脚步声。”
我竖起耳朵,发现的确在我们的边上有那种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像是一群人奔跑一样。
这裏的气味已经让人麻木,我更加介意的是越来越浓的迷糊的视线,我们的手电光线已经几乎无法穿透这些浓雾了。
忽然我发现在一间车间内好像有动静,我低声道:“裏面有人。”
白翌伸手示意噤声,但是门却自动缓缓地打开了,在裏面坐着好几个头上戴着白布的人,他们围在一个类似灵堂一样的桌子边上不停的抽泣,在桌子下面放着一个盆子,有人不断地烧着纸钱。而桌子上的相框内是空的,相框顶部装饰这一朵黑色的布花球,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这些人是给什么人在做仪式。在桌子上摆放着六个饭碗,像是贡品一样。我数了数人数,这裏一共有六个人。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
而那些人却犹如演话剧一样继续低声哭泣,低语着什么,好似根本看不见我。忽然其中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她朝着我们走过来,但是她从我们的身边走了出去,在那一刹那,我发现这个女人的眼角都是血,她的嘴唇也是紫的。
之后她便消失在了门口,随后远处传来了铁门拉动的滚轴声。白翌马上看着手里的计算机,那“3”字不停地在抖动,而时间却只剩下二十秒不到。
我大喊不好,居然这个时候出现后门,这不等于白白浪费一次机会么。我依然不死心,想要朝着那声音飞奔,白翌却没有动作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回头一看,原本的灵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一个人也没有。就在恍惚之间,远处传来铁门锁上的声音。而计算机内的数字,只有2了,而边上的时间依然在计算。而且比之前我们看到的时间还要少,只剩下了十分钟。
我急着跺脚:“浪费了,错过一次时间就会缩短。”
白翌却没在意这件事,他说:“你没有发现在那个女人走出来之后,这四周发生的变化么?”
我顿了一下,因为一直都注意着计算机没有在意周围的变化,白翌说:“当她出来的时候,这个仓库边上好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发现这裏忽然变了,四周还想堆满了货物和倾倒的罐子,地上还趴着好几个人。你过来。”
白翌把我拖到了角落里,我和他一样蹲了下来,我发现这裏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多出来许多的湿抹布,他摸了摸地板说:“一开始这些东西都不存在。”
白翌居然还凑近地闻了闻,他说:“只是普通的自来水,没味道……”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随后拉着我走出房间,我们抬头一看依然是103。忽然远处又是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好像这裏每一间车间都是103一样。
我道:“怎么又是这间屋子。”
他说:“如果猜得没错,怪事就是从这间车间开始的,或者说由这件车间结束。”
说完他掏出计算机一看,发现只有7分钟了。
这裏的浓雾已经让我们看不清四周的情节,在毫无提示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找不到所谓的后门到底在哪里。地图对我们来说也没有用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说:“完了,那么重的雾,就算有地图也没办法找路。”
白翌他朝着雾气挥了挥手:“我……好像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