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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小舅见到外公吐出的黑痰中带血，立刻就慌了手脚。

外公摆了摆手：“不用慌，就是受了点小伤，你又不是门外汉，也知道就算去了医院，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外公，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算检查不出来什么，也起码安心一点。”我在一旁劝说道。

外公虽然平时身体还硬朗，可现在都已经吐血了，那里是一点小伤？哪怕去医院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养一养还是可以的。

外公转过头看向我，目光和表情显得很复杂，盯得我心里有些发毛，不晓得外公怎么忽然用这种眼神看我。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外公笑了笑：“明娃子，别担心，外公没事的。”

我和小舅还想开口劝说外公去医院检查一下，外公却转移话题道：“今天过星期天，媛媛回来了没？怎么没见她人？”

我和小舅知道外公是在转移话题，却也没办法，外公脾气很倔，他要是不同意去医院，谁也没办法劝动他。

小舅知道劝不动外公，就开口问道：“爹，咱先不提媛媛，你刚才说我们不该进来，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可刚才那情形看着很危险，我们才进来的。到底怎么了？”

外公沉默了片刻，目光闪动，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进来的也没错，没有你们进来，我可能真的就要没命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外公说着，挤出了一个笑容，在小舅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我去洗把脸，你们把地上这些脏东西处理一下，我等下去看看媛媛，大孙女周末放假回来，我这个当爷爷的总要见见的。”

“明娃子，你扶着你外公去洗脸，我来收拾。”小舅冲我交代道。

我搀着外公去后院的洗手池进行洗漱，走过去的路上，外公嘴里一直说着自己没事，不用搀扶，却也没有推开我。期间我碰触到外公的手，发现外公的手十分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等到外公用水龙头上的水开始洗漱的时候，我就站在一旁看着，原本只是无聊等待，可是随着外公的洗漱，我立刻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水龙头的水流出来的时候是干净透明的，可是落在外公的手上，再流下来的时候，就会变成黑色的，就像是墨汁一样，可是外公的手上，明明是干净的，并没有什么污渍。

特别是外公每次用手捧着水在脸上搓洗之后，冲下来的黑水就更多了，联想到外公刚才醒过来吐的那种黑痰，我心中有种很不妙的猜测。

我在一旁看着外公一直冲洗，可是黑色污水却不见减少，忍不住开口道：“外公，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外公一边洗脸，一遍笑着跟我说道，可是笑了两声之后，再次咳嗽起来，又吐出了两口漆黑的浓痰。

我慌忙上前帮外公拍背，心中无比的惶恐：外公这次的情况感觉很糟，这些漆黑的浓痰，还有他从手上脸上洗下来的黑水，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