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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惊。他只道兵士伤势惨重,怎么连副将也伤成了这样?这仗还怎么打!</p>
“齐王,你此处的箭伤,确是使用了叶大小姐自制的金疮药膏后,才恶化至此的?”皇上问欧阳晟道。</p>
欧阳晟道:“臣负伤后,是曹太医为臣上的药,臣并不知药膏出自何处。”</p>
曹德兴听了他的回答,眯了眯眼。齐王与叶雨潇不和久已,他以为齐王会趁机落井下石,却没想到他言语谨慎,滴水不漏。</p>
欧阳晟既然这样说,那就无法作为人证了。皇上低头思索。</p>
“皇上。”叶雨潇突然开口道,“能否把那金疮药膏给妾身看看?”</p>
皇上微微颔首。便有内侍将小瓷盒送到了叶雨潇手中。</p>
叶雨潇打开瓷盒,略闻了一闻,便十分肯定地道:“这不是妾身所制的金创药膏。”</p>
皇上微怔,看向了曹德兴。</p>
“叶大小姐的意思,是我栽赃嫁祸?”曹德兴言之凿凿,义愤填膺,“这金创药膏分明是你当着众多伤兵的面,自马背上抛下来的,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岂容你抵赖?就算齐王无法作证,还有南疆万千将士!纵使你巧舌如簧,也洗不清这一身的罪过!”</p>
相较曹德兴激动的情绪,叶雨潇平静地有点过分:“我带了自制的金创药膏来,两下对比,便知真假。”</p>
她说完,自袖中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瓷盒,交由内侍,呈给了皇上。</p>
“皇上,妾身这一盒金疮药膏,是由松香、麝香、黄蜡、樟脑、冰片、血竭等调配而成,而曹太医的那一盒,少了一味血竭。这两种药膏看起来极为相似,闻起来味道也差不多,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曹太医的药膏正因为缺了一味血竭,便由疗伤的奇药,变成了加重伤情的毒药。”</p>
“你胡说!”曹德兴斥过她,又拱手向皇上,“皇上大可传太医院的太医来辨一辨,看看到底是臣诬陷,还是叶大小姐抵赖!”</p>
皇上颔首:“传太医院院使、院判、生药库正使。”</p>
太医院院使丁孟泽,左院判董毅,右院判杜安,生药库正使田恩翰很快赶到了御书房。</p>
其中这丁孟泽,便是与叶雨潇有过数度恩怨的丁院使了。</p>
皇上命内侍将两只一模一样的小瓷盒交给他们,道:“你们辨一辨这两盒药,可有不同?”</p>
丁孟泽率先闻了一闻,又迎着光看了一看,道:“这是同一种药,并无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