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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又怎么了,为了一个女儿,就能不听他的话?华子旭面色一沉,就打算关她禁闭,但他忽然想起了小皇子的事,当即改了主意:“你女儿的继母,以前是颍川王妃的丫鬟?”</p>
谢紫嫣点头:“若不是叶雨潇的丫鬟,怎敢如此嚣张?”</p>
华子旭微微一笑:“既然她最大的靠山就是颍川王妃,你把颍川王妃给毁了,她没了靠山,自然就会把女儿还给你了。”</p>
“这还要你说?我跟叶雨潇的仇比山高,比海深,我做梦都想报复她。”谢紫嫣烦躁地捶着桌子道,“可她是高高在上的颍川王妃,还是皇上亲封的宁惠夫人,而我现在却连家门都不敢进。即便她现在倒了霉,医馆关了门,也不是我能轻易毁掉的人。”</p>
“你恐怕对‘毁’这个字有误解。难道毁掉她,就一定是要让她家破人亡?”华子旭好整以暇地坐到桌子边,示意谢紫嫣给他倒了一盏茶,“既然她护着小纂,不让小纂把女儿还给你,那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她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不就行了?”</p>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主意倒是不错,谢紫嫣动了心,但嘴上还是道:“你说得轻巧,她家孩子在颍川王府时,我进不去;她家孩子出行时,前呼后拥,我没法靠近。我哪有机会把她家的孩子偷走,让她也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p>
“只要你愿意动手,机会还是有的。”华子旭一手捧着茶盏,一手冲她勾了勾指头,“我听说,下个月,颍川王妃要为亡母办冥寿,你如果能混进去,还怕接触不到她家的孩子?”</p>
谢紫嫣忽然有点尴尬:“我还真混不进去,虽然我堂姐是她的娘家嫂子,但她已经跟我决裂多年,我是没有办法以亲戚的身份,到颍川王府去赴宴的。”</p>
“你不需要去颍川王府。”华子旭摆了摆手,“这次她亡母的冥寿,会在信阳候府摆酒,你只需要想办法混进信阳候府去就行了。”</p>
“为什么会是在信阳候府?”谢紫嫣有点奇怪,“她几乎不跟信阳候府来往的。”</p>
这个问题,跟他们的计划有关系?华子旭放下茶盏,道:“信阳候府你也混不进去?”</p>
“那我应该有办法。”谢紫嫣忙道,“信阳候府是个破落户,门户松得很,信阳候的继室夫人又贪财,花点银子送点礼就进去了。”</p>
“很好。”华子旭把几张银票放到桌上,起身离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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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潇和欧阳晟探过谢紫嫣的住处,顺路去了平南王府,看望一众亲戚,以及她的母亲顾微。</p>
顾微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叶雨潇来,她很高兴,但只要叶雨潇管她叫娘,她一定会把头扭过去,不回应。</p>
叶雨潇亲手拿了块糕点递给她,试探着问道:“我听说我的继母胡氏,在嫁进信阳候府前,就已经跟我爹勾搭上了,这事儿您可知道?”</p>
顾微没回答,但眼中却闪过明显的惊讶之色,看来她并不知情。</p>
她不知道信阳候背叛她的事,那为何要假死?叶雨潇愈发摸不着头脑了。</p>
她从平南王府回家后,欧阳晟问她:“这冥寿,你打算在哪儿办?”</p>
叶雨潇道:“还是在信阳候府办吧,只要给我继母一笔场地费,她就不会有意见了。”</p>
之所以把冥寿地点设在信阳候府,主要是为了看看信阳候的反应。</p>
叶雨潇猜得没错,胡氏见到银子后,果然没有丝毫意见,大大方方地贡献出了场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