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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说完，直接低着头悄悄的哭了起来，威廉那毫无人性的眼神中在此刻骤然出现了一丝柔情，尽管这眼神谁都没有注意到。

见安娜都同意了，山鸭直接放声大笑了起来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你放心的离开这里吧，我去把外面那些杂鱼解决掉，正好还要找他们算账呢！你的住处我知道，等我这边完事了之后，我就去你家找你。”

说着，山鸭直接转身就准备走出餐厅，去对付外面的警察，但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完的威廉却叫住了山鸭。

“慢着，这只是她答应你的，我有说过会答应这件事情吗？”

本来还一脸兴奋的山鸭，听到威廉这番话后，笑容逐渐凝固在了脸上，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感情？那你这些年忙着复活你心爱的人有什么意义？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威廉忽然温柔的笑了起来，眼神再次变得像是平常那样的空洞残忍，伸手将楞在地上的安娜粗暴的拉了起来，然后对山鸭说道：“抱歉，在我眼里，安娜只是我的宠物而已，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宠物产生感情吗？只不过既然安娜是我的宠物，她的生死只能有我来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做主了？”

听着威廉这番话，远处的道玄气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以为这威廉还有点人性，谁知道还是一个畜生！他就不怕伤了那个女孩子的心吗？人家都甘愿替他去死了。”

费事却不以为然，虽说威廉这番话听上去确实挺气人的，不过费事却觉得，威廉是想要保护安娜，但又不肯承认，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而且安娜此时似乎也开心了起来，证明安娜也看出了威廉的动机。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你就不怕我联手外面的那些警察先把你弄死吗？反正那些警察伤不到我，但是子弹不长眼睛，我只是担心这个好不容易被我碰到的天生灵体被毁坏而已，如果你真的不同意，那我也就只好玉石俱焚了，反正终葵面具在我手中的话，我不怕找不到另外一个天生灵体！”

在山鸭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费事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这山鸭之前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只是在黑帮工作而已，如今才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不但熟练的掌握了自己作为恶灵所拥有的能力，更是知道这个所谓的天生灵体的存在，这似乎有点说不通啊。

更主要的是，昨天晚上费事在酒吧碰到山鸭的时候，山鸭虽然实力依旧强大，但他却像是一个守着金山不会花的人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将所有能力融会贯通，变得这么强大，这一个晚上，山鸭究竟经历了什么？

“难道说，昨天一天的时间里，有人教会了山鸭这些？可会是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