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葬估计是藏人最不赞同的葬法了。”白逸说道:“土葬最容易引发起尸,哦,也就是弱郎。”
胡三斗与他们谈得越来越投机了:“没错,只有因罪大恶极被枪毙的人或因事故而肢体残缺不全的人才被其家属草草埋在土中。”
“那么,你从藏人那里知道了些什么?”白逸问道:“这与黄金虎符有什么关系?”
胡三斗说道:“在那里,都流传着一个关于起尸的故事,据说,西藏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这个小僧真是害人不浅。”唐三成不禁骂道:“他要不是关庙门,其他人还有生还的机会。”
“人在慌乱之中,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白逸说道:“冷静两个字说着容易,真正能够做到的有几个。”
唐三成本来想说你不就可以,觉得当着胡三斗的面说这话有捧自己人的嫌疑,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看着胡三斗:“那么那些起尸冲出庙去,还不祸害了不少人?”
“那倒没有,听说,有一位隐士搭救了附近的村民,当时场面马上就要一发不可收拾,起尸们快要突出庙门,那位隐士突然出现,他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将法器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法器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隐士?唐三成与白逸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一份怀疑,胡三斗说道:“当时我所身处的是藏南地区,那里的人们对于弱郎十分防范,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
“你知道的应该不止如此吧。”白逸发现胡三斗一直在逃避最重要的问题,他加重了语气,又一次问道:“这些事情与黄金虎符有联系吗?”
胡三斗东扯西拉了半天,就是不说重点,白逸两次发问,这一回,他终于不想再躲了:“唉,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去过那间出事的寺里。”
“然后呢?”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又打住了,白逸只是忍无可忍了:“胡三斗,我请你来这裏,是有心合作,我们只想知道虎符前后的事情,至于你,怎么恢复原状,这是你的目的,我们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何不携手合作,你现在还找得到其他的合作伙伴吗?”
这话戳到了胡三斗的痛处,没错,在南方,那些旧友们没有一个愿意与他合作的,来到北方,他没有人脉,又是孤身作战,事情几乎陷入了绝境,黄金虎符被偷更上雪上加霜,眼前出现的这些人,倒是没有轻视自己的意思,给人的感觉也还踏实,胡三斗啊,胡三斗,难道你没有动心?
胡三斗又端起了茶杯,当一个人内心情绪涌动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动作来掩饰,七邪突然开口:“那位隐士是用的什么咒语收伏了起尸?”
“金光神咒。”唐三成说道:“一定是金光神咒了。”
胡三斗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