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退后了一步,穷乡僻壤也有刁民,虽然七邪和小山不在,不过凭着白逸和雷子也足够了,一番较量下来,那些人都被打傻了,雷子更是揪起其中一人的头发:“你哪只眼睛告诉你我们是来找太岁的?不要没事找事,否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给我滚!”
这些人在这裏作威作福,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原本大家都是一样来挖太岁的,可是胖子这批人没事就找事,今天突然杀出这一批人把他们打得落花滚水,让其他人都暗自叫好,那胖子狼狈地起身,拿手指着白逸他们:“有你们的,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还不给老子滚,要不然老子先要你好瞧!”雷子一声暴吼,吓得那个胖子赶紧滚蛋,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娘的,还敢为难我们,也不瞧瞧我们是谁。”
“好了,不过一个市井小民。”白逸说道:“我们走吧。”
唐三成也觉得不舒服:“这些人啊,生怕别人抢在他们前头挖到太岁,恨不得把其他的人全部赶走,也不想想,这么多人同时挖,正好也可以排除区域,其实是互相有利,何必互相排挤,有我没你呢?”
“天真,都像你这么想倒好了。”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像我们,遇上同行,就免不了一番争夺,这是很难避免的。”
唐三成被堵得无话可说,再看四周的这些人,有些长得白净,有些一看就是做苦力地,不管是什么阶层,什么年龄,都想着挖出太岁发笔横财,看来利益永远是最诱人的饵子。
白逸他们回到大姐的屋子里,闲来无事,帮着大姐劈了一下柴火,帮着整理下屋子,弄得大姐及家人感激不已,一直张罗着让他们休息,白逸感觉到这种乡村生活的平静,心裏十分感慨,假如有一天能够和符羽过上这种平静的生活该有多好?就在白逸沉思的时候,七邪和小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两人的收获不小,七邪对于植物特性很有了解,他亮了亮手上这种像狗尾草似的草,低声说道:“这种草,只要点燃,散发的气味可以令人尽快入睡,具有安神的作用,晚上只要我们潜入人群中,点燃,可保我们无后顾之忧。”
小山自告奋勇地说道:“我来!”
“好,就交给你了,你脚步轻,身子轻,正合适。”白逸说道。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暗下来,白逸和大姐撒了一个谎,说要去隔壁村子转转,带着大家伙儿就朝白天看好的地方走,小山则先悄然潜入帐篷扎堆的地方,在背风的地方将白天晾干的草点燃来,又走到顺风的地方,让那草的味道顺着风飘到人群中,这味儿极淡,可是功效如七邪所说,十分灵验,没一会儿的功夫,帐篷里鼾声如雷,小山得意地离开,与唐三成他们会合。
唐三成的耳朵尖,早就听到那边鼾声一片,小山一回来,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再看萧宁和雷子他们,正用洛阳铲向下探着,看看地下有没有墓室,前两铲都落了空,雷子将那泥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下一闻就摇了摇头:“不是。”
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一直到靠近荷花池的地方,那一铲下去铲了不少黑泥上来,雷子按老样子闻了一下:“裏面有草灰的味道,下面进行过焚烧,娘的,为什么要烧草呢?萧宁,再来一铲!”
萧宁将洛阳铲抽上来,雷子又闻了一下:“这味道有草灰的味道,还有股酸臭味儿,像是尸液混入其中后的味道,白逸,那天我也闻到过类似的味道,看来这下面有点学问啊,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瞧瞧?”
“下去。”白逸抬头望了望天,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附近还有两朵云依附其中,盖住了些许月光,这么好地天,运气也应该不错吧,到最后关头了,这一回合,没有太多惊险,白逸反而较平时还要紧张一些。
白逸拍了板,其他人就开始动了起来,唐三成看着白逸的脸:“想不到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胡说什么?”被唐三成猜中了心思,白逸居然恼起来了,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的自己太敏感了,他赶紧拎着工具去帮萧宁他们的忙,向下挖了约四米,就看到了一些零散的砖块,这不是成型的墓室,雷子与萧宁对视一眼,萧宁的面色已经变了:“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