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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葭慢吞吞地从屏风后挪了出来,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她还真是偷听了不少……皇室隐秘,可说起来也不算是偷听吧?她是被封予山一手安排躲进去的好不好?
当然,现在偷不偷听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儿。
穆葭走到封予山面前,再一次对上封予山的眼,穆葭的腿没出息地抖了三抖,她竭力掩饰自己的胆战心惊,硬着头皮问:“那、那天是你?”
哪天?
自然是西槐别院初遇那天。
刚才穆葭着急躲避封予峻,所以没怎么仔细琢磨,只是觉得面前这人声音有些熟悉,可到底为什么熟悉,她一时没想出来,等躲到卧房里,听了封予山跟封予峻两人这半天的墙角,究竟哪个才是在西槐别院被刺伤的男人,她还能没个数?
她那天本就留意到那神秘男子是个左撇子,却怎么能朝大皇子身上联想?可是现在瞧着封予山垂放在大腿上的右手,还有熟练拢着茶的左手,忽然想起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儿来。
大皇子的右臂在前线战场上受了伤,整条右臂都废了,自然改用左手也是必然的。
这么重要的地方,偏生她之前竟愣是没有想到,真真是令人无语。
其实今天,禅房里点着檀香,掩去了封予山身上的沉水香,要不然的话,只怕刚一瞧见,穆葭心里就该有数了。
封予山扬扬眉:“怎么?穆大小姐这是良心发了,要给在下付医药费吗?”
说到这里,穆葭倒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不大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大了:“那日要不是你做梁上君子在先,我又怎么会对你动手?再说了,你不也是还回来了吗?我脖子连着好几天都不能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