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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予山觉得自己对这股子甜有点儿上瘾,于是就一块接着一块,直到邹令磕磕巴巴地出声:“主子,您……您都吃了六块了,不能再吃了,留心积食。”
刚才邹令还担心封予山晚上吃得少,可是现在他已经在为封予山会不会积食而揪心了,毕竟糕点不容易笑话,这又是大晚上,还有啊……
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糕点的?他这个贴身侍卫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封予山这才意识到房中除了自己还有个邹令,登时就不自在了起来,虽然还想向第七块蜜豆糕进攻,可现在也不得不停了下来,一边从邹令手里接过帕子擦手,一边状似随意地道:“晚上吃得少,刚刚正好饿了。”
邹令忙不迭点头如捣蒜,表示理解,可是却又忍不住腹诽,哪次大小姐送吃的过来,你不是……正好饿了?上回还大半夜就着肉酱喝粥呢,害得他闻味儿差点儿没饿死。
邹令倒了茶给封予山端上来,一边又将蜜豆糕撤了下去,正要询问封予山何时洗漱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邹令的耳朵一动,当即就听出来,来人是谁,封予山也听出来了,所以忍不住皱了皱眉,冲着邹令使了个眼色。
邹令点头,当下忙得疾步过去开了门,就瞧着一个一身黑衣的魁梧男子正站在门前。
不是旁人,正是沈卓杨。
“卓杨,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邹令担心地问,一边上前直接把沈卓杨拉了进房,一边关上了门,“病好利索了吗?晚上风大,你怎得能出门?”
沈卓杨低着头没说说,只是冲邹令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然后就径直朝封予山走了过去,行至书案前,给封予山叩头行礼:“属下给主子磕头!此次回京,因着属下身子抱恙,拖了这许久才来见主子,实是不该,还请主子见谅!”
封予山放下茶杯,冲他点头:“行了,起来吧,不是身子不爽利吗?不在家里好好儿养着,怎得还顶风冒雪地出门了?”
“谢主子挂心,属下身子如今已经好利索了,”沈卓杨道,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微微躬着身跟封予山道,“属下来的路上,正好碰着了周叔,听周叔说主子正需要人去一趟扬州,属下愿领命前往。”
封予山没接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卓杨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沈卓杨微微低着脸上,蹙眉道:“卓杨,你是不是碰着什么事儿了?”
沈卓杨实在是太奇怪了,从前那么闹腾的主儿,现在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身掩饰不了的丧气和低落,一看就不对劲儿。
其实邹令也看出来了,这时候也忍不住担心道:“卓杨,是不是……上次去东北的路上遇着什么事儿了?”
听到这话,沈卓杨目光一滞,可随即又恢复了,他垂着眼,沉声道:“属下不该也不敢对主子隐瞒,属下这趟去东北,途中遇到位……姑娘,属下对她一见倾心,甚有好感,只是那位姑娘……已经许配人家,属下因此才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