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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醉话,直听得周子徽心酸又诧异,他从来都不知道封予峋对封远图竟有这么深的感情,他见惯了听多了都是封予峋对封远图的抱怨不满,没想到原来封予峋内心深处,竟是这般敬重封远图,尤其是在封远图斩断封予峋前程之后,封予峋竟还能说出这番真情实意的话,周子徽实在是震惊不已。
一时间,周子徽倒是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也就不说了,也不再拦着封予峋了,由着他怎么痛快怎么来吧。
封予峋拉着周子徽的手,又继续醉醺醺地道:“父皇,儿子打小就……就最敬佩您,您知道儿臣为……为什么会敬佩您吗?”
自然是没有回答的,封予峋也不在乎,继续道:“因为父皇心狠手辣、不拘小节,生……生了一副铁石心肠,就、就是因此,父皇这个不起眼的庶出皇子,才……才能踩着一众皇子的尸骨,最后问鼎九五!是父皇给了儿子希望!父皇能做到的,儿子自然也能做到!”
这话倒是出乎周子徽的意料,他打量着封予峋因为醉酒又或者激动而红的吓人的脸,还有眼,此刻那双猩红又带着疯癫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同于清醒时候的沉稳深沉,这双眼……
只看得周子徽头皮发麻,没来由生出一身的冷汗。
“父皇,您说过儿子是……最像您的,父皇,您这话是一……一点儿都没说错,只有儿子,最、最像您,也只有儿子才配继承您的皇位!”那双眼变得更疯狂了,那双手力道更大了,死死捏着周子徽,封予峋一边激动地道,“大皇子是残废!二皇子简直就是皇室耻辱!太……太子半分都没有承袭父皇本事,反倒被陈氏一门养成饭桶,也配做皇上?!五皇子是个病秧子,六皇子连数都还不识,父皇,只有儿臣……只有儿臣能继承大统!”
“父皇,您看看儿臣!儿臣最像您了!儿臣有本事有手段也有狠心!父皇,您看看儿臣啊!”封予峋疯了似的,扯着周子徽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捉着他的手一下下来回使劲儿抚摸着,蓦地,封予峋猛地将周子徽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一边喘息着道,“父皇,不信您试试,儿臣的心……是不是最狠、也最像您?”
手底下传来激烈的起伏,周子徽的心也跟着砰砰跳得厉害,实在是被吓到了,醉酒的封予峋实在太吓人了,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他都不敢看封予峋扭曲疯癫的脸,只想着赶紧离开,若是封予峋醒来之后,对酒醉之后还有印象的话……
想到此处,周子徽的心跳更厉害了,身上的冷汗更多了。
再开口的时候,周子徽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殿下,您……您放手……”
封予峋非但没有放手,却被周子徽攥得更紧了,将他的手死死摁在自己的胸口,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子徽,那种表情让周子徽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父皇,儿臣知道您……您用心良苦,这是在……在激励儿臣,是激励儿臣走……走您走过的道儿,儿臣明……明白,”封予峋继续“嘿嘿”笑着,“父皇,当年先皇将迦南公主指给您的时候,您……您是不是也跟儿子一般愤恨到了极点?嘿嘿嘿,肯定是,肯定是!儿臣最肖父皇,自然也最了解父皇!”
迦南公主?
周子徽一愣,他从来都没听过什么迦南公主,可是听着封予峋的意思,当年先皇曾经给封远图指了一位迦南和亲公主,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封予峋是从哪儿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封远图真的迎娶了一位迦南公主,又怎么会有登基为皇的机会?
周子徽正纳闷儿呢,就听着封予峋又道:“父、父皇,您当初的手段和狠心,儿子……儿子佩服,换做是儿子,儿子也、也一定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