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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叔退下之后,苏良锦看向穆葭道:“葭儿,你即刻去一趟苏府,直接找到苏府的管家苏中天,让他跟着你去穆府,与穆府商量退还嫁妆一事。”
按照大夏的规矩,女方的嫁妆是并不归属男方,尤其是一夫几妻这样的府宅,最忌讳的就是各房的资产混为一谈,而各房夫人的嫁妆都是自己打理的,日后留着传给自己骨肉的,谁都别想占了谁的便宜,而一旦和离,女方嫁妆也都是要全数归还女方的。
苏良锦是个例外,当初成亲的时候,穆增是赌咒发誓过不再另娶的,所以苏良锦对穆增很放心,也没死死守着嫁妆,再说了,就穆增当时的寒酸德行,若是苏良锦真严守嫁妆的话,他们俩日子还真过不下去,所以从衣食住行到买房置地,这些无一用的都是苏良锦的嫁妆。
苏良锦根本就不是个计较的女人,什么金银钱财,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夫妻两口子真心实意过日子需要分的那么清楚?但苏良锦不计较的前提是,穆增能够始终不改初心、实践他的诺言,后来发生的事情对苏良锦来说,无疑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从恩爱夫妻到反目成仇,还能指望苏良锦一如既往爽朗不计较?
而当年苏良锦的嫁妆,是苏府老管家苏中天一手经办,底单肯定还留在苏府,自然这个时候,让苏中天去是再好不过的,一则他是经办人,这事儿没有人比他更门儿清了,二则他是苏府的老管家,都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这个苏府老管家分量肯定不止七品官,他代表的是整个苏府,有他在,也不怕穆府那边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
穆长风不解地道:“祖母只让幺妹前去?竟不让孙儿过去?”
穆长风不能理解,按说这个时候,穆昇不在京师,所以他这个长子长孙应当出面的,但是苏良锦却并没有让他前往穆府讨要嫁妆,反倒是让穆葭一个尚未及笄的孙女儿过去出面交涉,穆长风当然不应,穆府二房都是些子什么魑魅魍魉?这一次去跟他们讨要嫁妆,他们焉能轻易放手?不定又做出什么腌臜手笔,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得要挡在妹妹前面。
苏良锦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虽是无言,但是面儿的不赞同却还是异常明显。
“哥,您怎么就不明白祖母的一片苦心?”穆葭忙不迭为苏良锦解释,轻声跟穆长风道,“穆府二房一窝子贪得无厌之辈,能轻易撒手让出祖母的陪嫁?到时候场面必然不好看,你若是因此落下了什么恶名,只怕要影响到了春闱……”
“我不怕落下什么恶名,我堂堂正正!如今爹爹不在京师,我这个长子更该为长房出力!”穆长风截断了穆葭的话头,一脸严肃地道,“若是真落下恶名,大不了就不去参加科考,也总比让幺妹儿为我这个做兄长的抛头露面挡风雨来的强!”
穆葭瞧着穆长风这幅模样,便就知道他决心已定,更改不了,只得看向了苏良锦。
苏良锦抿了口茶,看向穆长风,点点头道:“你跟着去也好。”
“是,孙儿遵命!”穆长风忙不迭躬身应道。
穆葭还有一事担心,穆府后宅多年来一直被佟淑清姑侄把控,想要从她们嘴中夺食,只怕不容易,依照穆葭的想法,不单单要有苏家人在场,最好还要请府尹衙门的人在场作见证才好,以免佟淑清耍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