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她不想去打扰这两个人,所以轻手轻脚地就朝外走,结果还没出门儿,就被苏良锦给喊住了。
“鬼鬼祟祟的在外头做什么?进来吧。”
穆葭只得顿住了脚,然后磨磨蹭蹭地进了暖阁,柳南芸已经下了软塌,规规矩矩地站在桌子前斟茶,银色的面具又戴上了,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模样,而苏良锦还是靠在软枕上,正懒洋洋地看着她,穆葭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讨好地冲苏良锦笑笑:“祖母,您耳力真好,一点儿都不像是这个岁数的人,呵呵……”
“闭嘴,”苏良锦轻飘飘地打断了穆葭的话,一边从柳南芸手里接过了茶,一边淡淡地看着穆葭,“有话就说,不许自作聪明,也不许插科打诨。”
穆葭心中暗自腹诽,谁说祖母的视力不好?这双老眼且毒着呢!
既是苏良锦不想听假话,那穆葭也就不好说假话,而且关于柳南芸、苏良锦跟二房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穆葭也的确很想知道,当下,穆葭就在苏良锦面前坐了下来,然后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祖母,是这样的,我今天无意中得知,二房那边似乎……”说到这里,穆葭忍不住朝柳南芸看去,顿了顿,措辞好了之后,才又继续道,“跟柳先生的关系不同寻常,所以,我想过来跟祖母还有柳先生当面求证,可真有此事。”
听着穆葭开口到结束,苏良锦表情始终没有任何起伏,更没有朝柳南芸那里多看一眼,她抿了口茶,然后将茶杯递给柳南芸,这才懒洋洋地跟穆葭道:“既是想当面求证,那你刚才到地方了,为何一声不响地却又要走?”
“我不认为柳先生会背叛祖母,虽、虽然之前我对柳先生的确有过怀疑。”穆葭决定老老实实说实话,因为在苏良锦的目光太毒辣,她的应酬帷幄每每在苏良锦面前都派不上用场,在岑卓赵一面前,她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可是在苏良锦面前,她从来都是乖乖听话的小孙女儿。
“祖母您是知道的,自我入京之后,就一直卧病不起,而我自幼身康体健,几乎都没生过病,即便从蜀地入京可能会水土不服,却也不会长久卧病,所以那时候我便怀疑我这水土不服之症,只怕内有蹊跷。”
“我当时怀疑有人在药中做了手脚,后来经过查证,问题的确出在药里,而且是二房那边动的手脚,二房是个什么心思,我心里清楚,可是后来我竟得知这药竟出自柳郎中之手,而且柳郎中当初入穆府给我瞧病,竟然还是奉佟绣春之命,我甚为诧异,再加上一直以来,祖母对……对我们一家的态度一向冷淡,所以当时我难免对柳郎中,还有……祖母就起了疑心。”
这话真是很难启齿,但穆葭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在没见苏良锦生气,穆葭忙不迭又道:“只是后来在跟祖母接触中,我知道祖母是个外冷内热的,心里是惦记着我们的,断不可能对我、对我们一家下手,而我之所以入京之后会卧病不起,实则是祖母的一片苦心,祖母的良苦用心,葭儿甚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