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李润珠闻言,放下了手中盛放鱼食的小瓷碗,回头瞥了小顺一眼,目光里透着叫小顺陌生又畏惧的寒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好好儿的日子不想过,竟寻思着去做奸细了,还不跪下?!”
小顺人都愣了,她哪里想到李润珠竟会是这个反应,不过却也是下意识地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饶是满心疑惑,不过却还是不住口地请罪:“是奴婢一时错了主意,以后再不敢了!求王妃宽恕!”
李润珠一看小顺那表情就知道小顺的心思,存着想给小顺一个教训的打算,李润珠没有理会小顺,径直回到了凉亭里头坐着,继续绣花,就那么由着小顺一直跪在冷硬的地砖上。
小顺这下子慌了,不过也是彻底明白了,她家主子对于高丽皇室是个什么态度,已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小顺忙不迭又跟李润珠讨饶道:“王妃,奴婢是真的知错了,以后万万不敢再存这样的心思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李润珠这才撩起眼皮看向了小顺,沉声道:“小顺,你要知道,在你跟随我来到大夏之后,便就跟高丽再无关系了,你如今是大夏人,我同样也是,你若是还一味儿当自己是高丽人,还视高丽皇室为主子,甚至还想着继续一门心思对着高丽皇室忠心耿耿的话,那你迟早要一命不保,不仅如此,还会牵累我这一命,反过来也是,我若是还日日惦记着高丽,只记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一门心思效忠母国,却全然将大夏王妃的身份抛诸脑后,那迟早也是难逃一死,到时候,你为我这个糊涂主子陪葬,也是必然的事儿,所以小顺,不管是你还是我,想要安安生生活命,想保全自身跟彼此,就当与以往的身份彻彻底底切割干净,你明白了吗?”
小顺被李润珠这一番话说的眼泪都出来了,是被吓的,也有愧疚懊悔的成分,当下忙不迭跟李润珠叩头认错:“王妃字字珠玑,如雷贯耳,奴婢往后绝不再犯,绝不会将王妃置于险境,请王妃放心!”
“行了,起来吧,”李润珠语气又放轻缓了下来,瞥了一眼小顺泪痕交错的脸,不免有些心疼,“投个帕子仔细擦擦脸,好歹也是王府里头的大丫鬟,哭唧唧的像什么话?”
“是,奴婢遵命,奴婢绝不给王妃丢脸!”小顺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却也没着急去擦脸,而是行至李润珠面前,吭吭唧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妃,那个……咳咳……”
李润珠白了她一眼,道:“说吧,还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刚才出门的时候瞅见什么稀罕事儿了?”
“王妃真是一猜就准!”小顺一个劲儿地点头,这才又压低声音跟李润珠道,“王妃,奴婢方才在安郡王府外头瞅见了周先生了!奴婢……王妃!您怎么扎着手了?疼不疼?奴婢这就给您取药去!”
眼瞅着绣花针就戳进了李润珠的指腹,绣绷上头顿时多了个红点儿,小顺急的要死,赶紧地就小跑着取药去了。
李润珠怔了一会儿,然后将绣绷放在了石桌上,对着指腹上的那一抹刺目的猩红讥诮地牵了牵唇。
她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已经放下了吗?可是都过去这许久了,怎么听到那人的名字,自己还会忍不住心慌意乱?
真是可悲,也真是可笑。
她方才还提醒小顺要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她自己倒是错的离谱,一个堂堂王妃,竟然还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