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蔽之,周子徽已经跑偏了。
他一门心思地就是斗斗斗,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踏踏实实地为国尽忠、为朝廷效力、为黎民苍生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这上头,而这却是为官之本。
所以即便周子徽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有头脑,在背离了为官之本之后,他就不可能真正成为一个对朝廷对社稷有贡献的人,反倒,他这样的臣子还很容易会在朝中搅起风云,继而走向截然不同的另一端。
这是封予山跟穆葭心情复杂的根本原因。
周子徽这人……
到底可不可用?到底能不能留?
封予山沉默,穆葭亦然,这两人的反应,显然大出邹令的意外,他还以为封予山跟穆葭知道了这个,必然会十分高兴,对周子徽赞赏有加呢,可实际上明显就不是这样嘛,可为啥跟他想的不一样呢?
邹令抿了抿唇,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他搞不清楚封予山跟穆葭为什么对周子徽会是这样的态度,但是他却也不是个糊涂的,周子徽拜在封予山门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邹令对着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
独。
是,就是独,周子徽这人实在是太难亲近了,虽然邹令也不需要跟周子徽如何亲近,但问题是,周子徽似乎也并不希望跟封予山亲近,固然做手下的要有做手下的本分,也该有眼力见儿,跟主子保持距离也是应该的,就像罗植跟康如松从来都不会没事儿主动去见封予山,但是周子徽的情况又不一样,邹令作为封予山的心腹,很多事儿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觉得周子徽这人的确有本事,但是却也自大得很,自大到甚至有时候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遇事喜欢自作主张,而跟前的宋大人的那一出,明显显就是周子徽的手笔,明显显也并没有事先寝室主子。
这可绝对不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儿。
这……似乎就太说不过去了,也真是嚣张得很呐。
现在便就如此嚣张,那日后呢?以功造过、目中无主,岂非寻常?
邹令回过味儿了,似乎明白了封予山跟穆葭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顿时就眉头紧皱,他正要开口跟封予山说说自己的意见,封予山却抢了先,抿了口茶,开口问道:“周子徽可留下话了?知道他为何事想着当面见我?”
邹令摇摇头道:“回主子的话,宋叔说周先生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并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封予山点点头,明白了,周子徽这么急匆匆的来,无非是听说了宫里或是宫外的动静,所以前来询问来着,瞧着这周子徽的架势,也挺着急地嘛。(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